白鴿風姿卓絕,目光灼灼,瞪的範凱鬥暗自心驚。
連忙舍棄腹誹鴿子也能成前輩高人的吐槽,開門見山。
“前輩,我與這隻狗有手足之情,從他處得知您有大能耐,特此前來替他求情,懇請前輩解決他的靈肉不合一狀況。”
你?我?有手足之情?
瘌痢狗像聽到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話,目瞪口呆。
而範凱鬥眼神掃去,表情仿佛在說:你敢多嘴,狗命難保。
那撲踢白鴿望望瘌痢狗,一時沉默不語。
範凱鬥見他有難色,連忙補充道:“我知此事太難,若前輩實在為難也可作罷,我與他關係其實也沒那麼好。”
尼瑪!
瘌痢狗睚眥欲裂,就差沒吐血。
你見風使舵未免太幹脆了點吧。
虧老狗我一路風塵仆仆將你背來。
白眼猴,不為人子。
“瘌痢狗之事,我自有方法,小猴,你說說,你找老夫,究竟有何貴幹吧。”
白鴿那鳥目裏睿智精茫在流轉,透露隱隱看穿一切的神色。
話趕話到這來了,再不如實交待,會讓人反感。
猴崽直接跪了下來。
“不敢瞞前輩,我出自動物園,原本生活衣食無憂,然而晚輩不甘渾渾噩噩渡過一生,我想成為絕世大妖,我想學大本領,請前輩收小猴為徒。”
瘌痢狗明顯剛得知範凱鬥這一初衷。
瞠目結舌都不足以形容他的感受。
仿佛晴天霹靂。
好哇你個白眼猴,說是來幫我找前輩解除危機,實際你是來拜師的,真真狡猾。
白鴿眼睛閉起,仿佛閉目養神,隨後複睜眼,低頭啄了三下翅膀。
“好你個潑猴,老夫當你心係同伴,卻不想你為達目的不擇手段,這等笑裏藏刀之輩,不配為我徒弟,回去吧,老夫不會再見你。”
說罷,白鴿軀體綻放白色光華,冉冉升起,風卷殘雲般熱浪滾滾,白色刺目得無法視物。
待範凱鬥與瘌痢狗恢複視野,隻見目光所及片片羽毛飛舞。
再過三五秒,這些飄揚羽毛同樣化為光點,消散於空中。
白鴿撲踢居然完全失去蹤跡。
“呃,這叫不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範凱鬥撓撓猴腦,自討沒趣爬起身。
白鴿果真並非泛泛之輩,但是看不上自己。
這還是自己首次,見到這個世界本領高強的妖物呢。
再回首,瘌痢狗以看透一切的目光,冷漠死盯著自己。
範凱鬥立刻有些追悔莫及。
這樣看,想讓瘌痢狗再載自己回花果巷,有些難。
放棄花果巷也不可能。
好不容易找到的安穩居所,他可不想輕而易舉放棄。
不過傻狗腦子笨,巧舌如簧一番總能搞定。
就是鴿妖撲踢如此大能者錯失,未免有些可惜。
“嗯?”
“撲踢……”他回味白鴿姓名,先前縈繞心頭的強烈熟悉感,再次湧現。
繼續咀嚼幾遍,猴崽卡姿蘭大眼睛猛地亮了。
“撲踢,撲踢,菩提?!”
我滴媽,菩提老祖?
還有,白鴿撲踢剛才啄了三下翅膀羽毛。
不會真如此玄妙吧。
可不試試,總歸不甘心,反正距離夜半沒多久了。
“傻狗,你先自己回去休息吧,我在這附近對付一夜,看能否再求求撲踢老……前輩出手,放心,兄弟答應你的事肯定能做到,方才不過戲言。”
再信你就有鬼。
瘌痢狗白了他一眼,二話不說,調頭,朝原路大步流星,很快跑的沒了影兒。
你做初一,本狗爺做十五,才不載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