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茶花書店店長。
你好。
距離上一次給您寫信已經過去兩月有餘,時間也從夏末來到深秋,路上的梧桐已經黃透,一片一片的落著梧桐葉,景色很美,希望你可以見到。
這兩個月對我來說是非常幸運的,忙活了半年的工作終於有了新的進展,之後也不會這麼忙了。
但是也有一些讓我煩惱的事情,這兩個月我媽又催我結婚了,上個月甚至莫名奇妙的讓我去相親,我去見了那個相親對象,是一個很…‘帥氣’的姑娘,但是她似乎跟我的朋友聊的很好,這是我沒想到的……
最近睡覺時躺在床上常常在想之前你說的話,你曾經遇到一個人,你暗戀他很久,但是直到最後也沒有說喜歡,就這樣白白錯過了,為這件事你難過了很久。
我仔細思考了一下,人這一輩子都是在錯過與被錯過之間成長的,我這個人不太會安慰別人,我隻是希望那個錯過你的人有一天突然記起你的好,然後恍然大悟說上一句“握草,錯過了,好可惜啊。”
最後再送給你一句塞捏卡說過的話。
“我們何必為人生的片段而哭泣,我們整個生命都催人淚下。”
明天就是周末了,祝你有一個美好且安逸的周末。
落款:“狐狸。”
林一白吹幹了信紙上的油墨,檢查了一下錯別字,然後裝進了一個信封,寫好地址,拿出一張印有山茶花的郵票貼在了信封上,做完這一切後,他把信封小心翼翼的放進抽屜裏。
端起桌子上一早就泡好的咖啡,他輕輕的抿了一口,已經涼透的咖啡,很苦,林一白眉毛輕挑,放下了咖啡。
今天已經與鄭秀賢約好,要出去一起吃個飯,林一白伸了一個懶腰,望向窗外。
天邊的雲彩被夕陽染成了橙色,層次分明,讓人想要一手抓住,他突然想到兩句話。
天在將黑未黑時最美!
日出東方催人醒,不及晚霞懂我心。
這兩句顯得有一些矯情的話,仔細想一下後,又覺得有有一絲絲的道理,古人總是喜歡用夕陽說一些離愁,可是誰又真正的懂夕陽呢?
“叮叮叮~”
一陣電話聲,打斷了林一白的瞎想,他拿起電話接了起來,聽筒裏傳來死黨鄭秀賢的聲音。
“我說,你來了嗎,我跟小菲都到了,就等你了。”
小菲就是之前信中提到的相親對象。
“馬上就去。”
“你還沒出門?不會又跟你那個筆友寫信呢吧。”
“嗯。”
“不是吧,都什麼年代了,還有寫信交流的嗎?別是什麼騙子了。”
林一白眉頭皺了一下說道,“我馬上就到。”說完他掛了電話。
……
林一白開著車朝著他們約好的飯店開去,中途他在郵局前停了一下,把之前寫的那封信放進了郵箱裏。
車子疾馳在公路上,慢慢的消失在視野裏。
郵箱的門被郵遞員打開,拿出裏麵的信封,郵遞員把信封裝好,騎上車也消失在視野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