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以炁禦刀(1 / 2)

這一聲譏哂讓外麵三人聽得極不舒服。

崔三忍不住暗暗罵了一句:“耳朵就是聾!你才是蠢貨!”

“別說話,仔細看!”崔明桅輕聲嗬斥了一下崔三。不過,崔明桅此刻也是內心在暗暗咒罵。心想這人明明是沒分辯出來來人有幾個,卻還故作高深言語中仿佛對外界了如指掌。

“來人!報上名來,老子不殺無名鼠輩。”隻見廂房門開,一個身著睡袍套著軟甲的大漢走了出來,樣子顯得十分滑稽,對著黑衣人就是一頓言語招呼。

“你不配!”黑衣人短短地說出三個字來。

“是他?”崔三聽到這個聲音,總覺得似曾相識,好像在哪兒聽過,心中已有人選,可還不是十分確定。

“匹夫,狂徒!看劍!”

說完軟甲大漢便衝向院中,與黑衣人纏鬥起來。軟甲大漢耍劍的套路極為紮實,提腿扭腰轉腕都極為順暢,七尺長的鐵劍像極了流星一般極為連貫的穿梭著。

崔三看著大漢耍的把式,不禁暗暗叫好,心裏麵不停地重複著此人招式的精髓之處。

但當目光轉到黑衣人身上時,卻又覺得有一些蹊蹺。這黑衣人手無寸鐵,在大漢淩厲的劍招下行動卻稍顯笨拙慌亂,到但每到劍勢來到險處又總能陰差陽錯的避開。

乍一看以為這黑衣人處了下風,可是仔細一想就不那麼回事了。

二人轉眼已經過了百餘來招,大漢的劍卻始終挨不得黑衣人半分。這一圈下來,大漢的把式反而越來越失去之前的淩厲之態,應該是體力減少的緣故。而黑衣人那邊卻依舊如故,左右慌慌忙忙躲閃,看得崔三心裏擔心了好些回。

“你這鼠輩隻曉得逃,沒有絲毫規矩!不打了!”大漢十分惱火,隻見回跳幾步,氣喘籲籲,停了攻勢。

黑衣人見狀也停了下來,站定。隻見右手劃了一圈,突然手裏多了一把明晃晃的匕首。

“金刀!”崔明桅見狀不禁失色出了聲。

大漢見黑衣人拿了一把短短的匕首,大笑起來。

“我當你藏有什麼神兵利器,原來竟然一把尺把來長的小刀。”見黑衣人拿出武器,大漢知道這回這人應該是不會再躲來躲去了,正麵交鋒自己,單從武器來說自己就有了很大的贏麵。

說著,這大漢便又衝了上來,在片刻喘息之後的新一陣攻勢竟比先前更加淩厲。長劍碰短刀,一陣陣火花就像年節裏的煙火,散著耀眼的光。

黑衣人這一邊勝在動作巧妙,不管是身法還是刀功都蘊含著無窮無盡的靈活。而且這邊的刀痕刁鑽,從那些莫名奇妙的方向襲來,刀刃總是不經意的劃過大漢的身軀。

不過,卻沒能傷到大漢的身體。

“這身軟甲不錯。”黑衣人在攻擊的行到慢處,衝大漢說了一句。

“皇帝陛下賜予的寶物,豈是你這破刀能傷得了的?”

“哦?”黑衣往後一躍,哂笑一聲道:“既如此,那我可得好好愛惜!”

大漢一聽此言,頓時暴跳如雷,大叫道:“匹夫羞我,找死!”

說完便衝了過來。

黑衣人也不顧他,把持刀的右手一垂順勢後劃,隨後發力向大漢拋來。

“鐺”大漢見飛刀襲來,橫劍一擋,一聲刺耳的金屬碰撞鳴嘯聲向四周散開來,飛刀竟然打斷了大漢的鐵劍。

隨著飛刀直擊劍身反彈,竟然沒有掉落在地,而是折了一圈竟然直直地向院外一處大樹射去。這棵樹正是崔明桅、崔三所在的那棵樹。

而這飛刀竟快似閃電般直直襲向崔三麵門而來,崔明桅被這場景給下了一跳,竟然一時沒能反應過來。

再往崔三這邊看去時,崔三竟已經用手抓住了刀刃,打著顫,手掌湧出了鮮血。

看到這一幕,崔明桅不禁怒氣衝天,啐了一口,大聲罵到:“你個鳥人,搞得什麼名堂?”

崔三這瞬間本能的自救反應讓他撿回了一條命,而此時已經汗水濕透了全身。崔明桅抓起崔三後背衣服,向前一躍,兩人平穩地落到了院中。

崔明桅一落地便要找黑衣人理論。

而崔三還握著飛刀,愣住還沒有回過神來。片刻之後,一陣疼痛感從手掌傳來,這才讓崔三明白過來剛才差點沒了性命。

崔三慢慢用左手拔下飛刀,看了看正吵得不可開交的二人,又看了一下之前的那個軟甲大漢。

那大漢已經倒地不起了,下顎穿透一柄斷劍,正是大漢用來格擋飛刀時被打斷的那柄鐵劍的殘刃。

“給侄兒送個見麵禮,何必如此小家子氣!”黑衣人此時已經扒開了麵巾,正是豫商,不過崔三早已猜到。

“有你這樣送禮?萬一要是沒接住,你不是要人命?”

“金刀相送,自然還要看受禮者能否受得起。”豫商向崔三看過來,笑了笑繼續說道:“侄兒資質確實不錯!不知這禮物可還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