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和尚第二天起床,拖著有點沉重的身體走了。
他的沉默比身體沉重一些。
我也隻能拍了拍他的肩膀。
酒隻能醉一時,不可能醉一。
該麵對的必須自己麵對,我相我們都會好的。
我盡量把武和尚來的事情編成笑話說給洛雪聽,把那些哀傷的部分盡量輕快化。
可是洛雪並沒有我想的快樂,沉默了很久以後說道:“他很有勇氣!”
是啊,有勇氣。
飛蛾撲火,就應該有決絕的勇氣。
而我講的那些笑話隻會讓自己看起來像個小醜。
又是一年夏天,洛雪從大學畢業了。
了學校了畢業答辯,把學校的那些照片傳給了我。
說,我們都最後看一眼,以後也許的很難看一眼。
間的小道,學校的食堂,圖書館,室,學校裏的個角落都拍了照片。
我對這些地方比我自己的學校都熟悉,因為這是我們同的憶。
穿著學士服的樣子很漂亮,那是我這輩子沒穿過的衣服。
畢業了!隻是這個夏天沒有來,而是去了杭州。
說工作很忙!
我一點都沒有介意,因為我也很忙。
這也許隻是一種慰。
大學裏隻剩下趙墨臣,我發現我跟他聯係來少了。
工作以後發現,朋友也在漸行漸遠。
我問過武和尚,武和尚說,人家是幸福的陽,我們是黑夜的孤狼,孤狼不喜歡陽,在陽下我們會孤獨。
我非不讚同他的觀點,我感覺我也很陽。
他說了個髒字:“屁!你骨子裏就是哀傷!”
我哀傷嗎?我不覺得。
工地上總有各種你無法預的危險,那我陪著曹峰一塊兒去工地上督促進度,頭頂上剛好有人在拆架子,固定架子的鎖扣就那麼的從上麵摔了下來。
在地麵上彈了一下,在我的腿上。
就這樣我送進了醫院,腿腫了很大一塊,青紫一片。
那個裝工人全跟著我們,不停的在我們身後說著抱歉,說著對不起。
曹峰有點火了,劈頭蓋臉就是一頓罵,而見誰罵誰,連我也不過。
我道他心底也有點怕,畢竟剛我們兩個就挨著肩膀走的,度快一點,不是我腦袋開,就是他腦袋開。
“好了,好了,我這不是沒事嘛!”我笑著慰著旁邊脾氣暴躁的曹峰。
“你還笑的出來!”
“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嘛!”我依然樂觀,畢竟剛從鬼門關走了一遭。
那種慶幸的愉悅是發自內心的舒暢。
我假了,沒辦法,我上班走都困難,天的三餐還都是讓室友給捎的。
我沒敢家,因為怕父母跟著一塊兒操心。
沒敢告訴洛雪,一個人在陌生城市的不容易。
我有多的時間跟視頻,跟聊天。
反而是有點不適應了,問我:“老實代,是不是了對不起我的事情了!發現你最近殷勤了不少!”
情人之間的感覺就是這麼敏銳,哪怕細小的一點變化也會很快察覺。
“沒有!我就是休息兩天!”我搪塞道。
“休息也不過來看我!”抱怨道。
我沒辦法答,我現在這個樣子肯定沒辦法去見,我心裏想,如腿好了,一定要抽去看看。
往後的日子裏,使我很想,我依然壓抑著自己,不讓自己聯係的太過頻繁,我怕的察覺到我傷,那樣一定會很擔心。
想著卻不能見的日子,是一種煎熬。
國慶節的時候,我已經能下地走,本想趁著假過去陪。
可我還沒等開口,就告訴了我一個閉嘴的理由。
“十一,我媽說要過來看看我!”洛雪說道。
其實我還是蠻驚訝的,大學的時候,除了第一開學的時候媽去過一,就也沒見去過哈爾濱。
不道這怎麼想的,會去杭州。
“可是我本來家看你的!”洛雪撅著嘴,滿心的委屈。
這種雙向奔赴的感覺的很好,我心底的那些不快和陰霾瞬間融化的一幹二淨。
“沒事,等等!不行十一月份我請年假去杭州看你!”我笑著說道。
“的?”不敢置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