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傅野的話,晏姝果真老老實實閉著眼一動不動,等著挨親。
“這麼聽話,”她聽到上方的人的笑聲。
她睜眼,看到他正低頭注視著她。
然後輕輕在她唇角吻了下。
然後他翻身重新和她並躺著。
這樣輕易的放過,很不像他。
晏姝睜著眼看著白色的房頂,在思忖自己在之前吃了什麼?
他是不喜歡嗎?
傅野轉過頭看她:“高估了自己,傷口在疼。我怕再昏過去,就見不到你。”
“出血了嗎?”晏姝一下子坐起來,伸手就去掀他的衣服。
那一圈白色紗布好像有血在朝外滲。
“我去叫醫生來!”
“不用,叫來也沒用,”傅野伸手拉住她:“想和你單獨待一會。”
“哦,那不舒服告訴我,”晏姝坐在床邊,先是仔細地看了看他新添的傷口,然後趴下去去看他留的疤。
她毛茸茸的腦袋湊在他的左腹附近,離他的皮膚不過幾公分距離。
能忍住不是人!
沒一會。
“晏姝,我還是想親你。”
“……”
哪有人這樣子直白地話!
還是在醫院這種公共場合!
淳隨時可能進來看她!
晏姝臉紅了,聲:“不行,你受傷了。”
他直勾勾地盯著她的唇,然後:“那該怎麼辦?”
怎麼辦
晏姝餘光注意到他灼熱的視線,她聲重複:“那該怎麼辦……”
怎麼暗示這麼久,她都不明白。
他笑了笑:“感覺你業務沒有以前熟練了。”
“……”
挺好看的人,怎麼就長了嘴。
下一秒,他不出話了。
晏姝上了道,猛地從床上站起來,把他按在床上親。
也不知道多久,門口傳來異響。
晏姝嚇得趕緊站起來,朝門外開卻沒有人。
她立在床前,臉頰殷紅一片。
好像有點荒唐。
在醫院這種地方,自己竟然在對病人做這樣的事。
真是喪心病狂,趁人之危。
傅野的臉色還是不大好,卻因為剛剛的事添了些血色。
唇色也變得殷紅。
她紅著臉,不敢去瞧他。
每次都會上這個家夥的道。
傅野卻沒有放過她。
“珠珠,當時我計劃發的微博內容打算改一下。”
“什麼,哪一條?”她轉回頭。
“本打算你跑路後發的那條,某集團總裁被明星……”
“啊呀,你不要了!”晏姝把耳朵堵上。
他輕輕笑了一聲。
晏姝耐不住好奇,把手放下。
神神秘秘問他:“所以,你現在是想發什麼呀?”
那他們現在都在一起了,肯定是一些甜甜蜜蜜的話。
晏姝這樣想著,期待地看著他。
“哦,我打算發,”傅野頓了頓:“某身負婚約女霸總,潛規則,男助理。”
“……”
“你!”晏姝左右張望,這不是在家,沒有抱枕可以扔他。
她站起來,不怎麼用力的捶了下他的胸口。
伸出去的手被攥住,她掙紮兩下卻抽不回來。
“喂,我是病人。”他帶著笑。
“一點都看不出來,你剛剛還暈過去!”晏姝站在他的床邊咕噥。
“喂!”
他的手隻是輕輕用力,她就被拖到他的身上。
晏姝隻顧著,避開他的傷口。
卻被床上的病人得逞。
脖頸被攬上一隻手,重重地將她的頭向下壓。
“再親親。”他。
晏姝長這麼大,從來都是被人嗬護著的,也沒有怎麼照顧過人。
在那些卻用盡全力去照顧傅野。
她甚至差淳買了許多書,還專門谘詢營養師。
在晏姝的精心嗬護下,傅野的傷口愈合得極快。
沒幾,不僅腹部的傷口,連帶骨折的大拇指都已好得差不多。
他們便出了院。
出院那是個好日子。
空晴朗,萬裏無雲。
那一,是拿起震驚陸城的槍擊案開庭的日子。
事實證明,傅野的律師確實十分出色。
律師通過梳理卷宗發現,這起用手槍故意傷害他人的實踐,那個私生子並不是初犯。
隻是被人或找了替罪羊、或想辦法保了下來。
其中有一樁,手段惡劣、受害人很慘。
有時候,外表儒雅的人也許隻是披了羊皮。
陳年的舊案被翻出。
故意傷害、非法攜帶槍支、彈藥、尋釁滋事,以及偷稅、漏稅,數罪並罰。
傅冶一審被判無期徒刑。
傅野早就過,他的律師錙銖必較。
公平正義比太陽還要有光輝。
遲來的公平到了。
他的太陽也願意永遠為他照耀。
走出醫院的那,還是晏姝開車。
她不舍得讓他再住酒店,硬拉著他到自己家休養。
但是晏姝和媽媽關係再好,也不敢在媽媽眼皮底下在家裏養個男人。
自然,是她自己一個人的房子,麗水灣。
傅野看著車子駛向麗水灣的時候,生出一種熟悉的感覺。
在池澤的時候,他就總是帶著晏姝回自己家。
現在忽然生出種被金屋藏嬌的感覺。
還有些不習慣。
車輛飛掣,能看到陸城地標性建築——摩輪。
傅野想起那未能完成的承諾。
他六一兒童節那,帶她去遊樂場。
他看著窗外,有些歉意地:“抱歉,前幾沒能帶你去遊樂場。”
遊樂場這個詞,就像一根刺紮在晏姝的心裏。
她分神了一下,又趕緊把住方向盤。
車子顛簸。
傅野笑了下:“你就這麼想去遊樂場啊?”
不是自己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