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傑森,有事情嗎?”瓊恩還在寫信,右手邊疊著幾張信封。
“我打算寄一封信,寄到奔流城,”傑森遞上信件,“不過我沒有找到學士,所以來問問情況。”
“鹽場鎮的維克學士被約恩伯爵帶著隨軍出征了,前線作戰的傷員需要有人醫治,不過信鴉留了下來。”瓊恩接過信件,“‘致凱特琳·徒利’,你們認識?”
“不是,這是一個叫培提爾·貝裏席的人求我幫他寄的。他沒有隨他父親一起去女泉鎮。”
“原來如此,不過霍斯特公爵不太喜歡這個人,而我們現在正需要他的援助。這個時候還是盡量少加一些不愉快的東西。”瓊恩又將信遞了回來,“恐怕這封信......”
“沒問題,我會告訴他,已經沒有去奔流城的信鴉了。”傑森對此倒沒什麼,他和培提爾算不上朋友,來幫他問也隻是出於承諾而已。
“有勞勃的消息嗎?”傑森問道。早在海鷗鎮時就已經有奈德的消息了,他平安返回北境。但勞勃卻遲遲沒有消息,雖然按照“劇情”來說大概率不會出現意外。
“沒有,不過我相信七神眷顧著他。”瓊恩對此十分堅定。他為信封澆上火漆,“好好休息吧,明天我們就要出發了,戰爭在等著我們。”
“如你所願,大人。”傑森告辭離開。
“對了,如果有人問起你,你就說你是傑森·石東。”瓊恩怕他不能理解,立馬解釋道:“貴族之間都彼此熟悉,隻能用這個姓氏,希望你能理解。”
“當然,大人。我還應該感謝你才對,感謝你能理解我,為我的身份保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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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瓊恩公爵帶著幾百人的隊伍押運糧草和武器裝備出發,直到傍晚才與約恩伯爵的部隊彙合。
約恩伯爵將臨時指揮所安置在了傑森曾經出發去穀地前待過的那個十字路口的旅店,也是在這裏萊安娜選擇和大家分開去鹽場鎮的。
傑森還記得這裏的蛋糕意外的好吃,喜歡嚼煙草的胖胖的老板娘,一口暗紅色的牙齒如同鮮血。
如今鮮血不在她的牙齒上了,甚至不在她的身體裏。
恐怕隻有蛆蟲還在她的血管裏蠕動,門外高台旁那個被掛在絞刑架上的臃腫的屍體惡臭無比,烏鴉啄食著她身上的腐肉。
強忍著不適感,傑森隨瓊恩跟著約恩伯爵進入旅店。
“現在是什麼情況。”
“那沃爾特伯爵東拚西湊湊出一支接近六千人大軍,除了河間地的幾個家族還有來自王領地的貴族。”約恩伯爵拿出地圖,“他在哈羅威伯爵的小鎮分兵,其中一部分向著血門進發。還有一部分想去鹽場鎮占領港口,我之前擊退了他們的前鋒部隊。然後在這裏與他們僵持住了。”
“我們人手不夠,奈斯特那裏遲遲也沒見消息,恐怕真被堵在血門口了。我原本以為你會帶大軍前來。”
“不急,科布瑞和林德利去敲女泉鎮的門了。我也同意了徒利家族的條件,奔流城不日就會發兵。”瓊恩倒不太緊張。
條件?傑森不記得瓊恩公爵之前再會議上提起過這事,難道是聯姻?原來昨天寫信是這個原因。
“什麼條件?”約恩伯爵也是一頭霧水。
“聯姻,霍斯特公爵要求讓奈德替哥哥布蘭登娶他的大女兒凱特琳·徒利,並將二女兒萊莎·徒利嫁給我。”
“艾德恐怕不會同意吧。”顯然約恩伯爵也了解這個史塔克的脾氣。
不過傑森知道他會同意的。
“他會的,因為除此之外我們沒有別的選擇了。”瓊恩如是說道,“那就這樣吧,我們隻需要守住這裏,等待援軍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