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3 北上4(1 / 2)

妲斯琪是個給他微妙感覺的異性,其實在西因士眼中一開始就在他眼裏樹立性別的人並不多,他本來就沒有濃烈的荷爾蒙所以他眼中至多能分辨人和動物。

至於男人女人什麼的概念總是混淆,因為對性別的迷糊他不僅接收不到外界給他傳遞的情感訊息,他自己也無法消化這些可以被荷爾蒙識別的挑逗信號。

因為如此他也不會發出這類信號,害,聾子哪會學人說話呀……

所以由此可得妲斯琪對西因士的解讀是百分九十五正確的,他就是一樁子發芽開花的幾率幾乎可以媲美胎兒患唐貓叫綜合征的概率。

西因士絕大部分舉動不能套入常理,因為這絕對是對他的過分解讀。

隻是妲斯琪這種以偏概全終究是概全了,西因士還有僅存的百分之五是不穩定的變數。

聽著雨聲西因士看著列車外越往北上越荒涼的風景。

其實是個男人總是有需求,巴賽勒斯雖然離了婚但是他那些事西因士知道,自己養父的情人從未少過。

而巴賽勒斯也會很含蓄的過問他進來可是有去覓食,西因士一朝被蛇咬自然從那以後動心忍性很久都沒有。

人們總說男的不發泄憋久了就能殺人甚至心理扭曲直指反社會人格,西因士很認同這個觀點。

他是精神出了問題他本來就有反社會傾向,所以那方麵正常不會讓他變得更好,但是他也可以因為久久沒有變得更加變態。

今天是好人,明天不一定是,不是好人但是盡量爭取不做壞人,這是一種高深的哲學。

隻是,這次與以往有些不同……很大的不同。

妲斯琪給他的感覺很微妙,她給他的感覺不是生理衝動而是一種心靈依附。

黑暗中西因士數著自己找妲斯琪嘮嗑的次數還有看他們的聊天記錄,看著微弱泛光的手機屏幕他無意識的淺笑。

妲斯琪帶給他的這種感覺和巴賽勒斯給他的感覺如出一撤,如果妲斯琪比他年長十幾二十年他或許會用一句準確的話來詮釋。

像他不曾謀麵的母親。

但是妲斯琪是個比他小上好幾年的小丫頭片子,稱她為“媽媽”何其怪異。

其實妲斯琪也不算是媽媽……她隻是有母親的特質。

眾所周知男性由於社會壓力和性別的墨守成規不喜歡宣泄自身的壓抑,西因士亦然,他覺得經常和外人說自己負麵情緒是軟弱的表現。

但是和妲斯琪待在一起他很放鬆像個撒歡的小孩可以和她無所不談肆意抒發自己內心壓抑的想法。

對,他在妲斯琪麵前就是一個懦夫,是一個憂鬱需要被拯救的青年。

在她身邊他沒有世俗壓力,好似她天生就不會因此覺著他軟弱在無病呻吟般。

如果他還是幾歲的孩子,他甚至會去問妲斯琪缺不缺個便宜兒子,人們都說男人可以快速的在女人堆裏分辨誰將來會是好母親。

這句話是騙人的,但是西因士有種奇怪的直覺,他覺著妲斯琪的孩子往後一定很幸福。

這種感覺很微妙,他無法用自己二十五年蒼白的履曆中任何一段言語來形容這種怪異情緒。

他又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