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這個人的疑點就更多了。”修一成擺擺手,“為什麼他不說出來?”
“還有嗎?”薛昱點了點頭記下。
“還有最後一點,這個人的警惕性有點過強了。”
“警惕性強也算是疑點?”孔肖不解。
“他曾有四次將視線放到你拿著手機的那隻手上,”修一成對薛昱說道,隨後將目光放到孔肖身上,“可他的坐姿是偏向你的,他靠近你的那半邊身子肌肉很緊張,那一側的腿是往回收的,雖然我沒看到他右腳的形狀,但我猜他的腳掌應該是蹬住地麵的姿勢。。”
“也就是說,他不僅注意到你想報警的舉動,同時還防備了孔肖時刻準備上前製服他的架勢。”修一成總結道。
“嗬,”聽完這些以後薛昱突然笑了,“他來找我們幫他解決謎題,言語我覺得還算誠懇,但身體一直在防備我們?也就是說他作出這些舉動都是下意識的反應?”
“可以這麼說。”修一成點點頭。
“有點意思。。”
“你不會是想要接這個委托吧?”修一成看到薛昱的反應後一愣,“這個人可沒那麼簡單,我甚至覺得他目前表現出來的行為有一半符合我們警校教材上對於犯罪分子的描述。。”
“可是警方已經否定了他有犯罪行為。”薛昱打斷道,“現在我還沒想好要不要接,等我再問一個問題。”
說罷,薛昱扭頭往約談室的方向走去。
修一成剛想跟上,卻被孔肖拽住了,她把自己的手機放到他麵前問道:“你幫我看看這個表,也是那什麼浪琴的嗎?”
修一成瞥了一眼,發現照片上戴著表的手皮膚蒼老得很。
“你想偷你爺爺的表賣錢?”修一成反應過來,大吃一驚。
孔肖一腳踢在他膝蓋上,踢得他倒吸涼氣:“我就問問,你才偷你爺爺的表!”
望著孔肖的背影,修一成揉了揉膝蓋跟了上去。
約談室中。
“在決定是否接您委托前,我們還有幾個問題要問。”這次主導談話的人換成了薛昱。
“你失憶後醒來發現自己躺在醫院的病床上,那你有沒有問醫院是誰送你來的?”
“我問過了,”孫誌二苦笑道,“但是醫院的護士說我是躺在醫院門口被撿來的。”
“啊?”薛昱有點懵。
“他們幫我調了監控,那天我是從一輛麵包車上被扔下來的,警方後來也幫我查了,麵包車的牌照是套牌,目前關於這個將我送到醫院的人身份他們還沒查到。”
薛昱舔了舔嘴唇:“第二個問題,警方已經給了你一個無罪的證明,你為什麼非要找到這個問題的答案?要知道人的大腦是很神奇的,你在失去記憶的同時很可能有什麼部分遭到破壞,所謂殺過人的感覺大概率是錯覺。現在警方已經證明了這真的是錯覺,你為什麼不信?”
薛昱上半身前傾,靠近孫誌二問道:“你在堅持什麼?或者說,支撐著你這麼做的理由是什麼?”
孫誌二的眼神跟薛昱相交,兩人互相對視幾秒鍾後。
孫誌二歎了口氣道:“我沒法口述,或許你們可以跟我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