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清冷的陽光灑在白色的雪原上。
被槍騎兵攔下的北狄騎兵停在了四百米外。
穆勒洪真望向前麵的大頌騎兵,目光森冷。
發現大頌騎兵追擊,他立刻派出三萬人抵抗。
隻是這三萬人顯然攔不住所有的追擊的大頌騎兵。
還是讓眼前這隻騎兵殺穿了隊列,追上了他。
“我北狄鐵騎縱橫天下,在草原上無人能敵,拉姆,答坦輸給了你們,我可不會輸給你!”穆勒洪真說道。
其實,盡管拉姆和答坦戰敗是個事實。
但他始終不肯承認北狄騎兵不如大頌騎兵。
不親自打一場,他不甘心。
再者,護衛他的騎兵俱都來自血狼王帳。
乃是從北狄騎兵中千挑萬選出來的精銳,這給了他更多的信心。
所以,見大頌騎兵就在眼前,他不但沒有擔心,反倒心裏升起了一股盎然戰意。
“可汗,就讓我去把他們的腦袋一個個砍下來。”巴木旦抽出彎刀,對穆勒洪真說道。
無論如何,他都不會允許自家可汗落到大頌人手中。
這對北狄來說絕對是奇恥大辱。
“去吧!”穆勒洪真點點頭。
應了聲是,巴木旦令身側士兵吹響了牛角號。
“嗚嗚嗚……”的號聲中,血狼部落騎兵向大頌騎兵發起衝鋒。
盡管連夜行軍,忍饑挨餓,十分疲憊。
盡管他們隻有一隻戰馬,這麼長時間的奔馳,戰馬的耐力幾乎達到了極限。
但血狼部落的騎兵依然緊咬牙關,怒睜雙眼,決定以死相拚。
這是他們加入血狼王帳前的誓言。
隻是,這一切終究是徒勞的。
因為大頌騎兵不會與他們短兵相接,隻會讓他們死在馬槍之下。
“決一死戰吧!”
在北狄騎兵衝鋒的瞬間,陳虎令號手吹響了進攻的衝鋒號。
從右側馬腹拿起馬槍,他第一個衝了出去。
這一天,他等待太久了。
自幼,他們便活在北狄人秋狩的噩夢中。
每年北狄秋狩時,他的家人便會帶著他東躲西藏。
可即便如此,他的家最終還是支離破碎了。
八歲那年,他親眼見到了北狄人砍下了自己父親的頭顱。
十三歲那年,他的妹妹又死在北狄人手中。
自那之後,他便立誌向北狄人複仇。
之後又是三年過去,燕王終於出現在了燕州,給了他機會,給了他第二段生命。
否則,他隻會和許多人一樣,隻怕再也躲不過接下來一年又一年的秋狩。
“殺!”雙目充滿血絲,陳虎幾乎把嗓子喊出血。
在他的前麵就是北狄可汗,就是穆勒洪真。
就是這個惡魔下令每年秋狩,縱容北狄騎兵在燕州燒殺搶掠。
他的手中沾滿了燕州百姓的血淚。
陳虎身後,其他槍騎兵將領和士兵同仇敵愾。
直屬與陳虎的槍騎兵多數是燕州人。
自大頌立國起,燕州便是對抗北狄人的前線。
他心中對北狄人的仇恨刻到了骨子裏。
“殺!”他們附和著陳虎,發出陣陣怒吼。
由於他們一人兩馬,戰馬能夠輪換駝人,戰馬體力充沛。
穀</span> 衝鋒起來,他們與北狄騎兵對比,高下立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