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君陶眼中光芒大作，嘴角笑容加深，輕吻從耳邊一路蔓延到了唇角，最後一聲“傻瓜愛你”的呢喃，沒入了兩人緊緊貼合的唇間。
“晨曦……晨曦……我愛你……”葉君陶喃喃地叫著顧晨曦的名字，不斷地吐露著愛語，閉眼加快了身下的動作。
顧晨曦在極致到來的那一刻，突然挺身抱住了他，和他身體密密貼合，吻上了他的唇，顫抖著嗓音，小小聲地道：“我也是！”
葉君陶身子陡然一震，猝不及防地瞬間爆發，頹然地倒在了她的身上，瞪大眼劇烈地喘著氣，久久無法言語。
良久，那股滅頂的情潮才從身體裏消退，理智回歸。葉君陶撐起身子，急切地搖著顧晨曦，“晨曦！你剛才是不是說了什麼？”
顧晨曦昏昏沉沉地正要入睡，本想賭氣不理他，讓他心急去的，但葉君陶卻一反平日的體貼，執意要弄醒她，她長長歎了口氣，勉力睜開愛困的眼，無奈地看著他，伸手摸了摸他的臉，輕聲地說道：“我也愛你！”
葉君陶滿臉呆滯，一副不敢置信的表情。
顧晨曦心中一酸，不自在地撇開眼，故作不悅地嘀咕道：“看來是我自以為是了！這個禮物你確實不喜歡……”
話音未落，隻覺眼前一花，整個人便被葉君陶抱起，牢牢地鎖進了懷裏，用力得骨頭都有些發痛。還來不及掙紮抗議，肩頭的濕潤感讓她瞬間停止了動作，頗有些不知所措。
葉君陶哽咽的聲音從耳後傳來，聲音不大，卻振聾發聵，“我喜歡！這是比念念的出生更好的生日禮物！”抬起頭，眼中淚光點點，嘴角卻掛著大大的笑容，“這話隻要一輩子聽到這麼一次，我就死而無憾了！”
顧晨曦也終於忍不住眼眶一紅，泛起淚來，沒好氣地擰了他一把，道：“什麼死而無憾的！我還想著，你要喜歡，以後你每年生日我都送你……”
“好！”葉君陶傻笑著，迫不及待地接口，“你什麼時候說我都喜歡！我一直在等你這句話，沒想到，這麼快就等到了……”
顧晨曦隻覺得心口除了酸，還有點疼，“傻瓜！難道我不說這句話就是不愛你嗎？”
“我知道你愛我啊！在你明白之前，我就知道了！”葉君陶笑得溫柔又得意，“所以我才需要你這句，在我說愛你之後的，我愛你！”
顧晨曦呆住，瞬間淚流滿麵。
他知道！他竟然一直知道！知道自己不是不愛他，而是不夠愛他！是不敢相信他！這個連她自己都才是發現沒多久的事實，他竟然早就知道了？！
她一直以為自己很了解他的，卻連真正接受他的感情都用了很久很久！
而他，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變得比她自己還要了解她的？他這樣，才是真正的將自己放在心上愛著的吧！想比之下，她的愛，她還想用來博取他的愛憐和感動的愛意，顯得是那麼的蒼白無力！
“對不起！”她抱著他泣不成聲，“我早就相信你了的！隻是，總有事情讓我又不堅定！對不起！我不該自己憋在心裏懷疑你的！我該問你的！對不起！對不……”
未盡的話語被葉君陶的吻悉數堵住了，溫柔繾綣的深吻之後，他又吻上她的眼，將她的淚一一吻幹，“我知道的！不用說對不起！”他與她額頭相抵，靜靜地看著近在咫尺的一雙眼，“是我當初有事瞞著你，還設計你懷孕的事傷了你的心！你不信我是我活該！是我欠你的！別說隻是讓我等幾年，就是讓我等一輩子，我也甘願！隻要你在我身邊！”
“傻瓜！傻瓜！”顧晨曦再度淚如雨下，主動地抬臂勾住了他的脖子，仰頭吻上了他的唇。
葉君陶低低笑著，唇齒纏綿間，一次又一次地說著愛語，“是！我是傻瓜！傻瓜愛你！愛顧晨曦！”溫柔地誘哄著，“晨曦，再說一遍好不好！說你愛我！”
顧晨曦看著他，哽咽地抽泣不語。他也不惱不急，細細地舔著她的唇，如林間清泉流過的溫潤嗓音放柔再放柔，變成了如清風拂過草尖，“晨曦，再說一遍，就一遍！好不好？”
顧晨曦雙頰再度飛紅，鎖緊手臂，埋首在他肩上，細細地說了句：“我愛你！”話音一落，便覺得身下被猛力地貫穿，滿滿地飽脹和充實感迅速蔓延到了全身。
她仰起頭悶哼了一聲，哼聲中，又擠出一句破碎的“我……愛……你……”
葉君陶再也控製不住渾身的激狂，猛力衝刺起來。
這十年於他，就像是一場夢，時刻擔憂著會從夢中醒來，直到此刻，才終於確定了，這一切都是真實的！
十七歲生日那年許下的願望，終於在今天成了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