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深夜,暴雨覆蓋了很多地方。
在京都某個球場裏。
一支球隊被教練晾在了暴雨中,他們筆直站成一排,毫無怨言。
全身已經被雨水淋濕,隻有臉上流動著的不知是雨水還是淚。
“嗒—嗒!”
雨靴踩在雨水浸過的草坪裏,一個頭發已經所剩無幾的中老年人走近,他是這個球隊的教練。
他沒有撐傘,年近半百了卻與這一群球員一起呆在雨下。
“輸了,哈哈。”教練似乎變得有些癲狂:“我們輸了!還是主場!”
他開始大笑起來,而站在一起的球員們沒有一個人出聲,他們每個人都抿著嘴。
教練就這麼一直笑......一直笑......不知疲倦地笑......
一種嘲笑,似乎是嘲笑眼前這支球隊,又似乎是嘲笑自己,又好像都有。
直到笑累了,教練直接坐在了地上,也不嫌氣草坪已經積了水。
雨水順著他僅剩的幾撮頭發落下,他將頭發朝上捋了捋。
要是換以前,隊員們或許會笑出聲,因為他們和教練相處得很融洽,但今天他們沒有,甚至表情變得更加苦澀。
“這場比賽之前別人問我的時候我還和人說你們這次穩了,我說非國有什麼厲害的?那不是隨便打打嘛。你們樣樣都夠了。
嘿,我現在真後悔說了那些話,我這張臉都給你們丟盡了。
你們可是踢贏了其他七支隊伍才能代表夏國出戰啊,結果人家非國現在這麼亂你們都踢不過,有什麼用?
要是其他七支隊伍打這場絕對能贏你們信不信?但凡你們是之前打其他隊一半的水平你們也不會輸。
可你們看看,你們是什麼樣子?
其實我也不是不能接受你們輸,可你們看看,你們踢的什麼玩意?進攻進攻不行,防守防守跟不上。
嗬,兩個主力有矛盾?在大賽前隊內出矛盾?出了一個連球都不願意傳的矛盾?
一個個什麼也不說,等著賽場上去丟臉?你要丟幾個人的臉也就算了,還把我們夏國的臉也丟盡了。”
教練像是在自言自語。
又呆了會,教練歎了口氣,獨自起身:“你們想回去就回去,一直淋雨也不是辦法。”
可還是沒有人說話。
教練再歎了口氣,獨自一人走出了球場。
......
唐彙今夜難以入眠,對於足球迷來說難以入眠,對於黎安隊球迷更加如此。
那場比賽曆曆在目,他實在想不到黎安隊會這麼拉跨,相信每一個黎安隊的球迷都是如此。
失望至極!
他隻能這麼評價,甚至這次他可以說一句“我上我也行。”
作為兩年一度的青年冠,參賽年齡在14-20歲之間,曆來不缺少關注,因為這代表著未來的主力球員。
青年冠以各國國內比拚,選出最佳一隊,然後才是各國之間的比拚。
夏國總共有八支球隊,黎安隊就是其中之一。
而這次是黎安隊踢贏了其餘球隊,成功代表夏國與其他國家踢比賽。
本來一般輸了就輸了,本身這個賽事也不能代表夏國的足球水平。
但這次實在是太丟臉了!
竟然被非國在主場零封了!
是的,這次黎安隊一球都沒有踢進,在上半場反而非國的代表隊踢進了四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