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瞎子“嗬嗬”笑道:“笑話,我這徒弟,連煉神期的修為都不到,怎麼可能殺掉你的兩位朋友?況且你們無憑無據的,就說我徒弟殺人,我可不答應!”
蘇盡忠嘶啞的聲音道:“他殺趙興年的時候,是我和王公子親眼所見,難道還不能作證嗎?”
佟瞎子搖頭道:“你們是一夥的,這樣的證據,不足為憑。”
明心和尚拍案而起道:“術士殺人,哪個不是做的幹幹淨淨,不留痕跡。既然你不肯認,那咱們就不講證據,隻講恩怨!這位林小兄弟,拿了我們一樣東西,是不是該交出來了!”
林熹笑道:“不就是一塊破羊皮嗎?誰稀罕啊!還給你!”說罷從兜子裏取出羊皮墓葬圖,扔給蘇盡忠。
蘇盡忠連忙伸手去接,明知道林熹肯定是把圖記住或是複印了,才會如此大方。但此刻能把東西要回已經很不錯了,他總不能說林熹看過,要把林熹弄傻或是洗腦吧!
江海川這邊,倒是一副對羊皮圖很好奇的樣子。咳嗽一聲,娓娓說道:“我聽江湖上傳聞,唐代風水大師楊筠鬆扶危濟困,晚年卻不幸為奸雄所害。
統轄虔州的諸侯盧光稠,有獨霸天下的野心,於是自立為王,號稱盧王。為了實現自己的夢想,便請楊救貧為其卜天子地,卜得後,將其母改葬。在答謝楊救貧的宴席上,問楊救貧還有天子地否?楊救貧答道:一席十八麵,麵麵出天子。盧光稠不願別人也得到天子地,與他爭奪天下,於是在酒裏下毒。
楊救貧察覺後,立刻帶著徒弟回家,可惜船到雩都藥口壩,便毒性發作,楊救貧問弟子曾文辿此處何地,曾文辿說是藥口,楊救貧歎道:藥到口死矣!仇不可不報也。臨死之前告訴曾文辿遊說盧光稠在贛州磨車灣安裝水碓,十字路口開鑿一口水井,則世世代代為天子矣。
曾文辿不解,詢問其中的奧妙。楊救貧解釋道,磨車灣安碓,單打盧王背,十字路口開井,盧王自縊頸。在不同的位置上安碓鑿井,在風水上破了贛州的“天子氣”,製煞了盧光稠。後來盧光稠果真背長癰疽,疼痛難忍,自縊身亡!”
眾人聽他忽然說這個典故,都有些不解。蘭陵玉問道:“然後呢?”
江海川咳嗽一聲道:“相傳楊筠鬆死後,弟子曾文辿將楊筠鬆寫的《楊公手劄》留在了墓裏,而自己隻留了一個副本。幾百年過去之後,他們那一脈的《楊公手劄》失傳,這世間便隻有一部《楊公手劄》,便放在那楊公墓中!你們這麼在意那副羊皮圖,隻怕是想盜楊公墓,尋找《楊公手劄》吧!”
蘇盡忠幹笑兩聲道:“江局長說的好故事,我們可不知道什麼《楊公手劄》,我手裏拿的這張羊皮地圖,不過是偶然中得來。還沒弄明白就被這小子搶去,自然要拿回來。”
江海川咳嗽幾聲,微微一笑,說道:“我們靈異事件調查局,不過問你們的江湖恩怨,可你們要是自恃術法高強,胡作非為,殘害凡人,惹出鬧鬼、僵屍傷人的事件來,卻絕不輕饒。”
明心和尚“哈哈”一笑道:“我們持有大馬的證件,無憑無據的,你能耐我何?”
江海川和八位處長聽了,俱是沉默不語。林熹卻忽然說道:術士辦事,什麼時候需要講證據了?”
明心和尚語氣陰冷道:“不錯,的確不需要講證據。我們認定是你殺了他們,你就一定得給我們一個交代。不然,就把七燈續命術的關竅說出來!”
林熹“嗬嗬”一笑,說道:“說出來又怎麼樣,我不過是把每天引來的生吉之氣安撫住。最後一天把到來的死氣盡數送回去北鬥七星中。”
明心和尚跳起來道:“胡說,怎麼可能,我們在外麵看的分明,那股死氣數量龐大,怎麼可能是你這小身體的能承受的,如果你身體吸收了那些死氣的話,你現在怎麼可能安然地站在哪裏!”
林熹笑道:“那還不簡單,我練就一門絕學,叫鬥轉星移,乃是一門借力打力之技,不論對方施出何種功夫來,都能將之轉移力道,反擊到對方自身。出手的人武功越高,死法越是巧妙。我也正是靠著這個,才能把那些死氣,盡數轉移回北鬥七星中去!”
明心和尚大吼道:“不可能,江湖傳言,鬥轉星移乃是控製時空運轉,讓時光倒流的無上密法,怎麼可能成了借力打力的手上功夫!這個世界,怎麼可能有兩個鬥轉星移,你分明在說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