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瞎子跟林熹交待過奇門江湖裏,那些陰狠歹毒的術法和符籙,而癸水陰雷符,正是其中的佼佼者。
癸水陰雷符陰毒無比,可破護體真氣、法器。最厲害的是它發出後無聲無息,無形無色。修為高的人,能在癸水陰雷接近時候感知;修為一般或略低的話,恐怕就要被陰雷重創或是斬殺。
當然,癸水陰雷符也是有缺點的,那就是出手之後,施法者便無法再控製。陰雷符飛行速度不快,在預定的時間地點爆炸,如果目標移動或是提前防禦的話,那癸水陰雷符的作用就不大了。
可即便如此,林熹也是嚇的出了一身冷汗,要不是心中提前感知,此刻恐怕不是重傷就是身亡了。這是他噩夢醒來之後,第二次離死亡那麼近。之前張浩然拿槍,他早早的就躲開了。而這一次,卻是險之又險。
林熹胸中怒氣衝天,道:“真是好手段啊,姓蘇的!”
蘇大師桀桀一笑,道:“早就看出你有問題,沒想到還是個高手!這麼說魏丹妮的七絕桃花煞是你破掉的了?”
王恭林聞聽,仔細地打量了林熹一番,沒有說話。向書雨卻是驚訝連連,一方麵是蘇、林二人都手段讓她吃驚,另一方麵是他們的對話,裏麵透露出的信息對她而言,實在是聞所未聞。
林熹哼了一聲道:“你們施展這等卑劣陰毒之術,謀奪他人妻女,就不怕遭天譴報應嗎?”
蘇大師放聲大笑:“天譴,報應?小朋友,你也太天真了。需知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老天從來就沒有仁慈過,隻會任萬物自生自滅,又哪裏有什麼天譴?”
林熹被說的啞口無言,想想自己平時不也不信這些嗎。隨即發狠道:“既然這樣,咱們就隻論恩怨,不講正邪,你偷襲我在先,今天說什麼也要給我個交待!”
蘇大師桀桀一笑道:“給你交待,你破我秘法在先,我還要跟你要交待呢!恭林,你帶她先離開!”
王恭林掃了林熹一眼,沒說半句話,轉身離開。向書雨倒是回頭看了林熹幾眼,最終還是轉身跟在王恭林後麵,走掉了。
隻剩蘇大師和林熹之後,有些話便可以放開說了。蘇大師眯著三角眼道:“小子,你是哪門哪派的,佟瞎子跟你是什麼關係?”
林熹知道黃粱派名聲不顯,這位蘇大師又港台那邊的口音,顯然是不知道己方的底細。“我師傅是寧安赫赫有名的佟半仙,你又是哪來的雜毛老道?”
蘇大師桀桀一笑,道:“我聽說佟瞎子有柄純陽寶劍,聲稱是呂祖所傳,不知是真是假?”
林熹一愣,心說師傅還有這等寶貝,看來他藏的不少啊!卻實話實說道:“我沒見他展示過!”
蘇大師冷笑道:“這好辦,我把你抓去,找他去要不就得了。隻是不知道他願不願意拿寶劍來換你!”
所謂泥人還有三分火氣,被這等無視,林熹怒氣上衝,罵道:“姓蘇的,吹牛逼呢吧?真比量起來,還不一定誰拿誰呢?”
蘇大師不屑道:“就憑你這麼個小毛孩子,本事能高到哪去,我勸你還是束手就擒,免得吃苦。”
林熹張口罵道:“老雜毛,你少在老子麵前裝犢子。有什麼本事盡管使出來,小爺接著就是。”
蘇大師怒道:“給臉不要臉,今天……!”
蘇大師的話還沒等罵完,林熹便感覺到一陣心悸,雖不知對方施展的什麼術法,但不是好路數就對了。林熹急忙扯出一張金剛符,護體金光剛剛形成,就被一聲爆炸破掉了,居然又是一張癸水陰雷符。
林熹退了幾步,怒道:“狗東西,除了扔炸雷,你就不會別的了嗎?”
蘇大師麵目猙獰,惡狠狠道:“兔崽子,你自己找死,那可就怪不得本道爺了!”說罷自腰間掏出一杆白骨幡,約一尺多長。隻見他口中默念法咒,白骨幡迎風一展,變得有三米多高,上麵寫著雪白的招魂兩字。
林熹自腰中取出“天眼符”,念過法咒,開了天眼才知道,那杆白骨幡本體依舊是一尺多長,所謂的迎風一展,三米多高隻是幻象而已。但是白骨幡的四周卻縈繞著千條黑氣,萬道寒煙,可見是個凶煞至極的物件。
蘇大師繼續催動白骨幡,等上麵的黑氣漸漸地凝結成三個鬥大的骷髏頭,才吼了一聲道:“兔崽子,讓你嘴賤,受死吧!”說罷再次催動白骨幡,隻見上麵的骷髏頭發出刺耳的尖叫,向林熹猛撲過來。
林熹那見過這等鬥法陣仗,如同第一次見惡鬼符的張浩然和大飛一般,被唬的夠嗆,真想掉頭就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