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驚鴻心裏一緊，口中的問題，在嘴裏翻來覆去，想問又問不出口，可這實在太不對勁兒了。
哪裏有人打自己孫女，打成這般的，簡直就是……
楚驚鴻抿了抿嘴，開口問道：“現在你爺爺還會這樣打你麼？”
秦桑搖頭道：“爺爺身體越來越不好了，而我內功越來越深厚，疼痛的時候，我會本能的抗拒，藤條就傷不到我了。大概有三年了吧，沒怎麼挨打了。”
楚驚鴻心中忍不住抽痛，三年了，三年沒挨打，身上的傷痕還如此清晰，她受傷的時候，該是有多少嚴重啊。
楚驚鴻攥著藥膏的手緊了緊，實在是忍不住問道：“你爺爺打你的時候，要你……要你寬衣麼？”
秦桑平靜的點頭道：“當然，不然衣服打壞了，就沒有衣服穿了。”
哢嚓一聲!
楚驚鴻手上的瓷瓶摔在地上，應聲而碎，強烈的不適感讓她震驚在原地久久回不過神。
秦桑單純不知道自己遭遇了什麼，可楚驚鴻明白啊。
這哪裏是長輩對晚輩的訓斥，這分明是一個男人對女人，在男女之事上的虐待。
秦桑轉頭看向楚驚鴻，眼神澄澈而茫然的問道：“楚姑娘，你怎麼了？”
楚驚鴻連忙收斂心神，她不知道該如何向秦桑解釋，可能不知道，比知道更快樂吧。
可她無論如何也不能讓秦桑再回到鬼石林了。
楚驚鴻想了想開口道：“沒……沒什麼，秦桑，以後不能對男人脫衣服，知道麼？”
秦桑眨眨眼問道：“可不脫衣服，我無法為沐大夫壓製蝕心草。”
楚驚鴻無奈道：“那除了沐大夫之外，其餘人都不可以，知道麼？”
秦桑問道：“那爺爺要打我，我……”
楚驚鴻知道，貿然向秦桑解釋這其中的厲害關係，秦桑不會明白的，隻會徒增困擾，所以楚驚鴻想了想開口道：“可以穿著衣服打，過去你沒有銀子，心疼衣服，現在你忙我們，我們支付給你工錢，你自然有銀子買各種衣服，不是嗎？”
秦桑了然的點點頭，覺得楚驚鴻說的很有道理。
楚驚鴻無奈了，心想這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傻的姑娘，她明明那麼厲害，卻要受到這種屈辱。
楚驚鴻繼續道：“等二公子回來，我們就要啟程去找七香了，你隨我們一道去可好？沿途可以幫我照顧沐大夫。”
秦桑眼睛亮了亮，她當然想去，可是一想到爺爺，她的雙眸忍不住暗淡下來，開口道：“爺爺不會同意我去的。”
楚驚鴻想了想開口道：“你爺爺不是讓你找驚鴻劍麼？你就跟他說，我們此番就是去找驚鴻劍的。”
這倒是個好辦法，秦桑雖然臉上依舊沒有笑容，卻眼神透著欣喜的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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