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上路為了能更加節約時間,禦龍淵一行四人紛紛策馬而行。
楚驚鴻不會騎馬,隻能和禦龍淵共乘一騎,二人親密無間的樣子落在柳月嬋的眼中,真是無比的刺眼。
可她又不甘心就此離去,隻能忍受著煎熬,步步緊跟。
隻是走了七八日了,禦龍淵一直不說要去哪,也不說去找什麼,這讓柳月嬋心裏很不是滋味。
這禦龍淵擺明了在防備著她啊。
……
這一日天黑之後,眾人依舊露宿在林中,江桃清尋了柴火生了起來,楚驚鴻則是幫忙準備晚飯。
柳月嬋見禦龍淵一個人盤膝而坐不知道在想什麼,便湊過去開口道:“大師兄,我有些話想與你說……”
禦龍淵抬眼看了一眼柳月嬋,不冷不熱的開口道:“說。”
柳月嬋抿了抿嘴唇,低聲道:“大師兄,其實,你就沒有懷疑過四城麼?他們當年可都是月家的忠仆。尤其……”柳月嬋說道這裏看了一眼不遠處的楚驚鴻。
禦龍淵微微蹙眉道:“要說就說,不要囉囉嗦嗦的。”
柳月嬋被禦龍淵懟的難受,可還是開口道:“大師兄,那沐風何是疾風族人,他可是月族的影衛啊。他們是以家族生生世世的性命立誓,永遠守護月族聖女的。就算你大師兄不懷疑其他三城,難道也不懷疑沐風何嗎?”
禦龍淵沉默不語,他確實不曾懷疑過沐風何,在他看來沐風何是個君子。、
可柳月嬋接下來的話,讓他忍不住有些動容。
柳月嬋繼續道:“大師兄為人秉直,自然也覺得身邊的人都是一樣剛正,可大師兄你可知道,這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在沒有利益衝突的前提下,人人都可以與人為善,可若有衝突,誰又會不為自己爭取呢?大師兄,你看不出來那沐風何對驚鴻公主有意嗎?”
禦龍淵依舊麵無表情,可他放在雙膝上的手,卻隱隱攥緊,這一點小動作,沒能逃過柳月嬋的眼睛。
柳月嬋心裏一喜,連忙趁熱打鐵道:“大師兄和驚鴻公主情比金堅,別若說下容下第三個人,怕是連一針也插不進去,可若是大師兄……”
柳月嬋說道這裏,忍不住哽咽,似乎十分忍心提起禦龍淵的病情。
柳月嬋繼續道:“大師兄,那沐大夫和驚鴻公主在深潭秘洞裏一起共患難了那麼多日子,其中發生了什麼,誰也不清楚,可沐風何舍命相救是事實。如此作為,驚鴻公主哪怕不動心,也不可能不感動啊。再加上沐風何對大師兄的目的和行程都十分了解,若是他試圖從中作梗,阻礙大師兄找到十二精藥,也易如反掌不是嗎?到時候,大師兄不在了,他便可以憑借驚鴻公主心中的那一份感激漸漸朝她靠攏。得到一個人的心……隻是時間問題罷了。”
柳月嬋說的頭頭是道,禦龍淵卻始終平淡以對,沒有任何反應。
倒是楚驚鴻的聲音忽然從身後響起。
“柳姑娘說的沒錯,得到一個人的心,確實是時間問題。”楚驚鴻端著一個碗緩緩走過來,眾人見狀,都看向楚驚鴻,尤其是柳月嬋,眼神充滿戒備,從禦龍淵身邊站起來,緊緊盯著楚驚鴻手上的碗,生怕她把那一碗滾燙的湯水潑到她臉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