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應寒歌卻顫抖的低聲道:“不……不可,驚鴻公主,你可能……可能會死的,沒有人……沒有人能受得住冰蠶蠱。”
應寒歌不知道楚驚鴻竟然是百木族的血脈,可他就算是知道了自己有這個一線生機,他也不忍心讓楚驚鴻為他而死。
二人非親非故,見麵寥寥,他怎麼能讓一個無辜的人為他而犧牲呢,應寒歌不能動,他躲不開楚驚鴻的手,可他卻在極力的勸說。
“子墨,阻止她,冰蠶蠱是女子絕對受不住的。她會死的!”
一聽楚驚鴻會死,白子墨當即僵在了原地,既不敢出手點應寒歌的穴道,又不敢出手阻攔楚驚鴻救人,整個心猶如被架在火上翻烤一般,焦灼不堪。
就在白子墨天人交戰的時候,楚驚鴻已經冷聲道:“應城主,我楚驚鴻從來不做虧本的買賣,也不會為了旁人而犧牲自己的性命,我沒有那麼偉大,你現在要做的就是閉上嘴,忍者疼。”
楚驚鴻完全是一副不容置疑的語氣,根本不再理會應寒歌的話,隻全神貫注在那兩條蠱蟲身上。
第一條烏毒蟲,很快爬了出來,在剛剛接觸到楚驚鴻傷口的一瞬間,被楚驚鴻收入了醫療空間。
楚驚鴻心下稍安,還好她反應機敏,這蟲子竟然十分狡猾,在鑽入她體內的時候,將身體蜷成一團,試圖瞬間鑽進去。
若不是她有醫療空間,此刻怕是根本沒辦法抓住那蟲子的尾巴。
第一條抓住了,第二條就不難了,那冰蠶蠱非常非常小,還不如一顆小米大,可所經之處都會讓血液有著短暫的凍結,難怪應寒歌會那麼難受了。
好在這第二條蠱蟲,也被楚驚鴻順利抓到了醫療空間裏。
待兩條蠱蟲都從應寒歌身體引出去之後,應寒歌感受到了久違溫暖,身體發寒的症狀幾乎瞬間就沒有了。
可他卻沒有任何高興的情緒,他現在十分擔心楚驚鴻的狀況,也為自己的這麼多年的努力,卻功虧一簣,而沮喪。
楚驚鴻沒有開口解釋自己並沒有中蠱,而是趁著眾人都沒注意她的時候,快速給應寒歌處理了傷口,也給自己手心塗了一層止血的藥,但是並沒有給自己包紮。
她若是包紮了自己的手,難免會引得眾人懷疑。
她隻緊緊攥著拳頭,不讓旁人看出端倪,至於手上的血漬,完全可以推脫給應寒歌。
在楚驚鴻處理好一切之後,才轉身打斷了眾人的爭論聲:“吵什麼吵,有什麼好吵的?”
皇後娘娘微微一愣,沒想到楚驚鴻竟然敢用這種語氣說話。
皇後娘娘氣不打一處來,當即冷聲質問:“楚驚鴻,你用毒蛇害人,還有理了?”
楚驚鴻冷聲道:“皇後娘娘哪隻眼睛看到是毒蛇咬傷了應城主,應城主現在人還在這裏呢?皇後娘娘為何不讓太醫來看看,應城主忽然倒地,究竟是因為毒蛇,還是因為有人對他下了蠱?”
楚驚鴻話音落下,便冷眼看向應閔生。
應閔生被楚驚鴻這一眼瞪得,竟是忍不住倒退了一步。
楚驚鴻白了一眼應閔生,走到蠱城眾位長老落座的地方,假意從袖口取物,其實是從醫療空間裏拿出了一個小瓷瓶,拍在了桌麵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