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狀師!求求你!求求你一定要幫俺找到害桃花的凶手,隻要能找到,俺傾家蕩產來回報,房子,田地,就連那天精巴戟,俺都送給你,都送給你好不好!求求你……”
桃木低下頭,強忍著眼中淚水,他從未覺得自己這麼沒用過,竟然連妹妹都保護不好。
楚驚鴻有些唏噓,歎口氣道:“你別這樣,先起來吧。”她沒辦法一口應下,因為她不確定能不能找到幕後之人,更加不確定,找到了之後,能否將他繩之以法。
不輕易做出承諾,才是對人最大的善良。
桃木身子有些顫抖,但是卻不願意起身。
楚驚鴻無奈道:“那凶手意圖謀害我的雇主,我自然不會放過他,你求不求我,我都會努力去查,但是努力是一回事,結果是另外一回事,你想逼迫我做出承諾,那你倒不如另謀高人。”
桃木抬起頭看向楚驚鴻,似乎有些難以置信她能說出這麼毫無感情的話。冷漠的簡直令人寒顫。
風行、江桃清包括金無雙都忍不住側目,然而他們側目,並不是因為楚驚鴻的冷漠,而是因為覺得此時此刻,楚驚鴻的冷漠,竟然像極了禦龍淵。
從不被感性所左右,一切從理性去分析。
像一個沒有七情六欲的怪物。
桃木咬了咬嘴唇,自己訕訕的站起身。
……
天色剛剛泛黑的時候,陳衝終於把瑟瑟發抖的李銀杏帶回來了。
那是一個樣貌普通的村姑,整個人散發著怯懦的氣息,怎麼看都不像能殺人的人。
楚驚鴻從她一進門開始就在觀察她,發現她一直低著頭不敢看任何人。
直到向趙長青行禮的時候,才微微抬頭打量了一下周圍。
她打量人的速度非常快,似乎很怕和對方有眼神交集,這是一個人緊張怯懦的表現,並不奇怪。
奇怪的是,她的眼神在經過金無雙的時候,有了短暫的停留。
楚驚鴻瞬間在心中做出了一個判斷“這姑娘認識金無雙。”
趙長青這回已經學乖了,連開口都不曾開口了,就等著楚驚鴻去審問。
楚驚鴻也沒磨蹭,直接開口問道:“你叫李銀杏對嗎?”
李銀杏點點頭:“回……回大人話,民女是叫李銀杏。不過民女真的沒有做殺人犯法的事情啊!為……為什麼……”為什麼要抓她過來呢?
楚驚鴻抬起手往下壓了壓,示意李銀杏不要那麼激動。
李銀杏咬著嘴唇低下頭,把沒能宣之於口的疑惑,咽了回去。
楚驚鴻繼續問道:“喏,那個人,你可認得?”
李銀杏順著楚驚鴻的指向看向金無雙,金無雙正在納悶兒呢,所以下意識看向李銀杏,二人不期然的眼神相撞,李垠杏兒的臉刷的一下就紅了。
楚驚鴻有幾分了然的挑了挑眉。
“銀杏兒姑娘認識他?”
李銀杏咬著嘴唇,有幾分害羞的點點頭,點頭之後似乎覺得不對勁兒,又連忙搖搖頭。
楚驚鴻沒有催促這個害羞的少女,而是問向金無雙:“你對李銀杏和桃花,可有印象,除了昨日和今日之外,你可曾見過她們?”
金無雙連連搖頭:“不曾見過,不過九珍樓迎來送往的,我也記不住那麼多。”
聽金無雙這麼說,李銀杏似乎有些失望,頭埋得更低了。
楚驚鴻繼續問李銀杏:“你知道今日為什麼叫你來麼?”
李銀杏搖搖頭,她真的不知道為什麼,一路上問捕快大哥,捕快大哥也不說。
楚驚鴻繼續道:“因為他,”楚驚鴻指向金無雙,然後繼續說道:“他和桃花睡在一起了。而桃花,死了!”
“什麼?!”李銀杏大驚失色,驚恐的說道:“她……她真的去做了?”
說道這裏李銀杏又看向金無雙,眼中沒有了剛剛的傾慕,反而多了濃重的恐懼:“你……你竟然殺了她,你竟然因為這個殺了她?”
所有人臉色都凝重了起來,這李銀杏話中的信息量很大啊。
什麼叫她真的去做了?她是指桃花?桃花做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