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禦龍淵點了點頭,風行才鬆口氣,安心的坐著,可是……

“王爺,姚參帶著禦林軍在外麵,他帶來了陛下的口諭,屬下猜想,陛下應該封宮了。”

禦龍淵剛想開口說話,楚驚鴻就冷笑道:“封就封,陛下封宮要抓的是吸血的殺人凶手,又不是戰功赫赫的戰王殿下。我們何必要怕,何苦躲躲藏藏。”

這話風行有些不明白了,禦龍淵確實不是凶手,可是現在昭武帝要把凶手的罪名強加在禦龍淵頭上啊,而禦龍淵身上的血咒,就是所謂的鐵證。

楚驚鴻見風行滿臉擔憂,歎口氣道:“你好好在這養傷,一炷香後再活動,看好雷動,至於王爺……”

楚驚鴻轉頭看向被冰封住的大門,眼神淡漠卻令人感覺極具穿透力,似乎穿過這一層冰麵,層層宮牆,直接看到了端坐在龍騰殿的昭武帝一般。

楚驚鴻語氣淡淡卻異常堅定的開口道:“陛下有張良計,那麼我就有過牆梯!”

禦龍淵瞳孔微縮,竟然覺得楚驚鴻口中這句話非常有說服力。

她明明沒有說出她的辦法,也沒有說要如何配合,可是禦龍淵卻第一次萌生出想把性命交在旁人手中的感覺。

他信任她,毫無理由的信任。

……

就在姚參看著麵前的冰麵一籌莫展的時候,冰麵哢嚓哢嚓的自己崩裂了。

所有禦林軍都下意識退後了幾步,同時攥緊了手上的佩刀。

伴隨著冰麵的坍塌,兩道身影漸漸浮現在眾人的眼前。

女子身形纖細嬌小,雖然滿臉不入流的胭脂水粉,可偏偏就能讓人看出她此刻的慍怒,仿佛那五彩斑斕的胭脂都是暴風驟雨前的烏雲一般。

男子修長高大,一身墨綠色的長袍將他整個人襯托的猶如懸崖峭壁上的鬆柏,桀驁而不遜,遺世而獨立。他沒有什麼表情,比起身旁的少女來說,他顯得更加平靜。

姚參不明白禦龍淵為什麼換了一身衣服,不過這並不妨礙他的聯想。

若是那血咒一說是真的,那麼禦龍淵那身白色長袍必然已經染血了,他為了瞞天過海,換了一身衣服,也在情理之中。

披頭散發的姚參抿了抿嘴唇,不知道此時此刻應該來硬的還是應該來軟的。

就在他一籌莫展的時候,楚驚鴻開口笑道:“怎麼?聽說姚統領是來傳陛下口諭的,如今王爺都出來了,姚統領的口諭呢?不敢說了麼?”

楚驚鴻語氣裏帶著幾分挑釁,根本不像是想聆聽聖上口諭,倒更像是要找茬吵架。

姚參咽了咽口水,開口道:“戰王殿下,陛下有請。”

楚驚鴻冷笑道:“那還等什麼,走吧!”

楚驚鴻話音落下便挽著禦龍淵的手臂往外走,應該說,從剛剛他們出來的時候,楚驚鴻就像一個小掛件兒似的掛在禦龍淵的手臂上。

雙臂環繞著他的手臂,雙手握著他的大手。

而禦龍淵則是十分自然的與她十指相扣。

二人如此親密的舉動,落在旁人眼裏,像極了一對鶼鰈情深的老夫老妻。

看著禦龍淵主動走向龍騰殿,姚參心裏有些沒底,和自己的屬下對視一眼之後,一個禦林軍抄小路先去報信兒了。

這種小舉動沒有逃過禦龍淵的眼睛,然而禦龍淵現在卻不想管這些做小動作的人,他一心想看看,身旁的這個小公主,能給他怎樣的驚喜。

——

龍騰殿。

眾人還在就血咒一事不停的探討。

有人說是前朝月家的餘孽,出來用咒術害人,意圖報複五國,戰王殿下隻是深受其害。

也有人說禦龍淵就是月家餘孽,真正的十三王爺早就被他殺害了。

一時間眾說紛紜。沐風何有心替禦龍淵辯白兩句都插不上話。

白子墨看著對麵空蕩蕩的北楚作息,心下有些擔憂。

“風何,若是禦龍淵今晚過不去此劫,這九方的天是不是就要變了?”

沐風何明白白子墨的意思,這九方大陸的五大國家,之所以相安無事,是因為大商一家獨大。

若是大商沒有了戰王,那麼邊境上的勝負就難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