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驚瀾已經打定了注意,今日這個路,絕對不能讓。

北楚若是不能先進城,那南秦就必須在後麵一起等。

“二殿下都已經出城迎客了,想來負責迎接我們北楚的人,也應該受到消息了,不勞煩二殿下回去通知了,我們就在這等等吧。”楚驚瀾揮揮手,北楚的的儀仗立刻下馬的下馬,放下行禮的放下行禮,那樣子就好像要就地紮營休息一般。

袁震燁見狀眼珠子一瞪,立刻就要開口罵人,然而禦衡卻微微抬手,製止了袁震燁的舉動,先一步搶話道:“驚瀾太子,何必要在這種小細節上計較呢,要本殿說,你還是快些進城吧,這樣至少還能有個三兩日的時間,跟你妹妹好好道別。”

楚驚瀾心裏咯噔一下,連忙開口問道:“二殿下,你這話什麼意思?”

“嗬,什麼意思,當然是字麵意思,楚驚鴻在京城犯下連環殺人案,算上今天還有四天就要判刑了,你這個當哥哥剛好來送她最後一程。怎麼?不打算趕緊進城去看她最後一麵嗎?”禦衡騎在馬背上,語氣和表情一樣的傲慢。

楚驚瀾心裏頓時就慌了,因為他知道,禦衡沒必要在這種時候欺騙他。

但若是說楚驚鴻犯下連環殺人案,他是怎麼也不會信的。

若是她沒犯錯,但是又被監禁起來,那就隻能說明一件事了,她被誣陷了,而且是證據確鑿的那種誣陷。

不然就算她是質子,那也是北楚公主,根本不可能輕易下獄。

“殿下,咱們得進去救公主啊!”小果子也有點急了。

楚驚瀾點了點頭,他得進去救驚鴻!

……

城門口的一幕,不偏不倚的落在了白子墨和沐風何的眼中。

他們二人到城門口,是為了迎接藥城少主蘇問曉的,沒想到卻看到這麼一出大戲。

白子墨愛屋及烏的說道:“要不去戰王府說一聲,讓禦龍淵來接?”

沐風何搖搖頭道:“先不說戰王的身份並不合適,出麵相迎,是福是禍都難料,就說禦衡今日既然在城門口發難,必然是已經布置妥當,若是我沒猜錯的話,戰王多半被陛下困在宮中。”

白子墨有些擔憂:“那可怎麼辦,北楚若是不請自來,怕是進城之後,大商又有多番說辭來刁難。可若是一直等著,似乎也不是那麼回事,我看那個驚瀾太子,已經有些沉不住氣了。”

沐風何淺笑著看向白子墨,開口道:“子墨兄對一件事情這麼關心,倒是不常見。”

白子墨撇撇嘴,也沒否認,大大方方的承認:“奈何落花已隨流水,流水無心戀落花。”

沐風何好笑的搖搖頭,然後開口道:“既然哥哥沉不住氣,那到不如看看妹妹如何抉擇。”

白子墨看著沐風何眨了眨眼,似乎聽懂了,又似乎沒聽懂。

沐風何淡淡一笑,開口道:“我看那驚瀾太子的身子骨不太好,我去給他把個平安脈,你去大理寺,看看驚鴻公主,能不能破此困局。”

白子墨眼睛一亮,連忙飛身而起,一路輕功去往大理寺。

而沐風何則抖了抖衣袍,闊步走出城門,迎麵走向有些驚慌失措的楚驚瀾。

“在下,見過驚瀾太子,見過燁殿下,二殿下……”醫城和其他四國地位相當,沐風何這個少主的位置,也就相當於他們一國太子,互相打招呼,並不用分尊卑來行大禮,隻需行平輩之禮便可。

三人見沐風何走出來,神色各異。

經過幾次正麵交鋒,禦衡已經知道,這沐風何是跟楚驚鴻一夥的,如今他忽然出現城門口,擺明了就是為了幫楚驚瀾。

雖然沐風何對他有救命之恩,可是敵人的朋友就是敵人,禦衡已經不如從前那般信任和尊重沐風何了。

至於不明情況的袁震燁,倒是下了馬拱手相迎:“原來是醫城少主,沐神醫,有禮了!”

楚驚瀾也連忙拱手客套:“沐少主!”

沐風何淺笑著,開口道:“一別經年,驚瀾太子的身體可好些了?”

楚驚瀾不知道沐風何在拖延時間,隻當是沐風何在與他客套,連忙開口道:“還是老樣子,多虧了令尊的方子,才讓我這身體辦好不壞的撐著,若不是有那方子,說不定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