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驚鴻無所謂的笑笑聳聳肩膀道:“這句話應該原封不動的送給你身後的阮阮姑娘,就憑她,這輩子也做不成你二殿下的妃子啊。要不這樣好了,咱們打個賭,她若是能成為殿下你的妃子,我楚驚鴻甘願為她做牛做馬,打水洗腳都沒問題。若是做不成呢,本公主也不為難她,隻要她以後見到本公主都在十步開外,繞路走就行,否則我見她一次,抽她一次!如何啊?”
楚驚鴻笑吟吟的看著禦衡,語氣輕鬆的仿佛說的不是一個賭約,而是今天天氣真好一般。
阮阮一臉希冀的看著禦衡的背影,此時此刻,沒有人比她更希望禦衡能應下這個賭約。
因為隻要禦衡應下了,他就算是為了麵子,也一定會娶她。
很可惜,禦衡雖然蠢了點,卻也不是傻子,他很清楚自己以後要走的路,也知道門當戶對的關鍵,更加知道自己母後的心思,所以……這個賭,他應不下。
他可以喜歡阮阮,可以寵她,可以愛她,唯獨不能明媒正娶她,阮阮注定隻能做他的妾室,再好一點,等她誕下子嗣,做一個側妃,便是極限了。
伴隨著時間的推移,阮阮的一臉希冀,漸漸化作滿臉苦澀,忍不住去懷疑,禦衡對她到底是不是真愛,又有幾分真心。
若她與禦衡身世相當,她必然要開口問個究竟,可他們二人地位懸殊,所以阮阮將滿腔苦澀盡數咽到肚子裏。
“殿下。”阮阮伸出兩隻白皙的小手,拉住二殿下的袖子,嬌聲道:“殿下不必為難,阮兒不敢有那般奢想,今日前來叨擾公主,也是想求公主給個恩典,允許阮兒進府做妾罷了,畢竟阮兒有了二殿下的骨肉,這孩子就算是庶子,也該有個名分不是?”
禦衡又心疼,又生氣,伸手將阮阮攬入懷中,怒視著楚驚鴻,開口道:“你求她作甚,她算什麼東西,她做不了本殿的主。”
楚驚鴻聽到這話,非但沒有生氣,反而眉開眼笑。
她對著阮阮攤攤手,擺出一副愛莫能助的樣子,氣得阮阮氣息都有些不穩了。
阮阮好不容易設計出來的一個,讓楚驚鴻進退兩難的局麵,卻被禦衡一句話給破了。
這下她再也沒有借口再去扒著楚驚鴻不放了。
……
樓上的金無雙忍不住讚歎道:“這驚鴻公主真是聰明,她一直沒有針對那阮阮姑娘,這樣就沒有人會說她恃強淩弱,可是她卻變著法的氣禦衡,最終讓禦衡自己說出來那句撇清關係的話,讓她順利脫身,真是好心機啊。”
白子墨笑道:“金兄,承讓,承讓了!”
金無雙皺著眉,剛想認輸就發現對麵的禦龍淵不知道什麼時候不見了,眼神一掃,發現禦龍淵竟然已經走到了街上,正往人群中去。
想到剛剛楚驚鴻那一句“驚鴻可還是戰王殿下的人。”金無雙臉上笑意漸大,眼神也更加玩味了。
“白少主,輸贏未定噢,那驚鴻公主有幾分小聰明是不假,可她千不該萬不該,不該扯上戰王府。喏,你看!”
白子墨順著金無雙的指向,看到禦龍淵已經走到人群外麵了。
白子墨的眉頭忍不住皺起來,一來是驚訝於禦龍淵的功夫,竟然離開了他都沒發現,這是何等迅速,又是何等輕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