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夫”此時此刻已經臉色慘白如紙了,他感覺楚驚鴻手上拿著的根本不是發簪,分明就是一個索命帆啊!

他甚至毫不懷疑,他這麼攀誣眼前的北楚公主,這個公主一定會用她口中那殘忍的方式對待他!

她……她一定會的!

楚驚鴻桀桀一笑,陰惻惻的繼續道:“整個過程大概要一刻鍾,在這一刻鍾裏,會讓你明白什麼叫有口難言,什麼叫……無!力!回!天!”

“啊!”那奸夫慘叫一聲,也不知是不是被楚驚鴻嚇著了,立刻就軟了雙腿跪在地上:“公主饒命,公主饒命啊!奴才不該攀誣公主殿下,都是奴才的錯……”

楚驚鴻聽到那“奸夫”的話,隻嗤笑一聲沒有理會。

然後轉身看向禦衡聳聳肩攤攤手一副無奈的樣子:“殿下聽到了,驚鴻是無辜的呢!”

站在禦衡後麵的袁霏雨和溫涼玉臉色都變得有些難看,溫涼玉還好,一國公主的儀態仍舊端莊自持。可那袁霏雨,簡直要開始磨牙了。

“楚驚鴻,你就是在狡辯!”袁霏雨怒斥道。

楚驚鴻無所謂的聳聳肩:“嘖……清者自清呐,若是二殿下實在不信,不妨將他送去大內行廠,驚鴻聽說,大內行廠有一百零八道刑法,這一百零八道刑法,變著花樣兒的來一遍,不怕問不出個實話,說不定問出來的,比驚鴻審出來的,更精彩呢?”

楚驚鴻似笑非笑的看著袁霏雨,直把袁霏雨看的頭皮發麻,脊背發涼。

溫涼玉見袁霏雨是不成事了,便柔聲道:“殿下,看來是這賊人攀誣了驚鴻妹妹,這事兒就算了吧,驚鴻妹妹也不過就是貪玩,雖然出了城門,可既然主動回來了,殿下就大人大量,放她一次吧。”

楚驚鴻挑挑眉毛,這溫涼玉還真是殺人不見血啊。

說她貪玩,她還真沒辦法反駁,若是她反駁了,如實說有人將她擄走了,那麼她的清白又要拿到台麵上來供人推敲。

人言可畏,她能解釋清一個,不代表能解釋清楚兩個。

楚驚鴻抿了抿嘴唇,大腦飛速旋轉著思考對策。

啊!有了!

楚驚鴻深呼吸一下,擺出一副囊中羞澀的樣子。

“二殿下,驚鴻確實有錯,不該擅自離開京城,若是二殿下想罰,那就罰吧……”

禦衡微微蹙眉,心道一聲,這女人怎麼回事?剛剛還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怎麼這麼快就認慫了?

不等禦衡開口問她擅自出城是不是要逃回北楚。

楚驚鴻就已經繼續道:“二殿下怎麼罰驚鴻都可以,隻是驚鴻的一番心意,還請二殿下收下。”

“什麼心意?”禦衡被楚驚鴻的話吸引住了。

楚驚鴻抿抿嘴,有些惋惜的回道:“二殿下,再有一個月就是皇後娘娘壽辰了,北楚貧瘠,也沒有什麼好東西能送給皇後娘娘的,驚鴻聽聞都城北郊鳳雛山上,出現了永葆青春的血靈芝,我想采來送給皇後娘娘當賀禮,所以昨夜才趁亂出城的。唉,隻可惜啊,那血靈芝長在峭壁上,我又不會武功,最後隻落得個自己狼狽,卻沒能采到那仙草。”

楚驚鴻扯了扯衣襟兒,示意禦衡看:“殿下您看,我衣服上這些血漬,就是從那血靈芝生長的地方蹭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