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我今天十五歲了。”
“您說過,我十五歲就能覺醒血脈,可現在,為何我的血脈還是沒有覺醒啊?”
青山城外的一座荒山之上,有一座孤零零的墳墓。
墓碑前,跪著一個麵容清秀,身形瘦削的少年。
少年名叫牧天,十五歲年紀,是青山城威名赫赫的四大家族之一,牧家的二少爺。
一般來說,牧天出身豪門,擁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可事實上,從他四歲那年母親離世開始,便沒過過一天好日子。
整日裏不是被同父異母的哥哥欺負,就是被大娘訓斥,至於克扣修煉資源,食不果腹,經常遭遇毒打都已經是常態。
在他五歲時,家族血脈覺醒儀式上,由於全族數十個孩子之中,隻有他一人沒有覺醒血脈,以至於,他在牧家的待遇更加的雪上加霜。
整整十年,他吃過剩菜,穿過褸衣,與野狗搶過食,與乞丐為過伍……受盡了人間苦難,可他卻沒有絲毫放棄的念頭。
因為他對母親的話,堅定不移的相信。
可今天,他十五歲了,但是血脈卻是紋絲不動,一如既往的無法修煉。
在這個世界上,隻有覺醒血脈,才能汲取天地間的靈氣,繼而修煉。
而修煉到巔峰,不僅可以摘星拿月,隻手遮天,甚至就連壽命都能綿延無盡。
武道為尊,強者可坐擁一切,而弱者,就連活著都極其艱難。
“野種,原來你在這裏!”
忽然,一道陰森的嗬斥從不遠處傳過來。
聽到這話,牧天的眼睛中憤怒之色一閃而過,那隱藏在衣袖中的拳頭也緩緩握了起來。
來者有三人,為首的赫然是一個身著華麗錦袍,腰懸一件龍形古樸玉佩的俊朗少年。
他正是牧天同父異母的大哥—牧淵。
牧淵拍了拍腰間玉佩,得意洋洋的笑道,“問你要了多少次,你不給,到頭來此物還不是到我手中了?”
看到牧淵腰間那枚玉佩,牧天的眼睛頓時變得赤紅了起來,“牧……淵,你找死!”
那玉配他太熟悉不過了,正是母親的唯一遺物,是他最為珍惜的東西,平日裏被他供奉在母親的靈位下麵。
可現在,居然被牧淵帶在了身上,牧天氣炸了,渾身氣血在上湧,怒火熊熊燃燒。
“哼!”
對於牧天的猙獰神色,牧淵沒有絲毫在意,反而,冷笑道“你這個野種可真是狗膽包天,昨天居然敢頂撞我娘,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
牧淵的聲音很冷,直接手一揮“動手,當著他這個短命鬼娘的麵,給我往死裏打!”
“桀桀……”
“少爺放心,我們一定不會手下留情的!”
那站在牧淵身後的兩個中年男子帶著獰笑一步步逼近牧天,眼睛中帶著戲謔,完全沒有將怒火衝天的牧天放在眼裏。
“二少爺,對不住了,嘿嘿!”
一個男子率先出手了,直接手臂揮動間,便是一拳砸出,在他的拳頭上有一層淡淡的光華在閃爍,帶著一片勁風,重重的砸在了牧天的胸口。
哢嚓!
隻一拳,牧天便感覺像是遭受到了赤火蠻牛的撞擊一般,身形不由自主的橫飛起來,口中不斷的有鮮血溢出。
“嘿嘿!”
然而,還不等他落地,另一人的身形便是閃爍而至,一腳踏地,身形衝天而起,帶著可怕力量的膝蓋重重的撞擊在了他的後心之上。
“噗嗤!”
這一瞬,牧天口中鮮血狂噴,重重的摔倒在了地上。
這兩個侍衛都不是凡人,已經是覺醒了血脈,在牧家排名中遊,對付一個沒有絲毫修為的牧天,簡直就是輕而易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