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陽上高中的時候有一群彈吉他的同學,他們現在已經考入不同學校,楊陽經常去找他們唱歌、喝酒,有時還拉我同去。
一次,我們去了醫大,那裏有楊陽一個叫鍾風的同學,我總聽楊陽叫他:“中風!中
風!”我仔細觀察發現,這個人的嘴還真是有點兒歪,我認為他上醫大的目的就是要學習如何把歪嘴糾正過來。
鍾風帶著我們在醫大轉了一圈,問我:“感覺如何?”
我說:“你們學校比我們學校幹淨,就是老有一股來蘇水味。”
鍾風說:“習慣就好了,好多學醫的教授離不開這兒味,行房事前都要捧著福爾馬林瓶子聞半天,否則*不了。”
楊陽說:“那你將來是不是也要聞呀!”
“我不聞,我直接喝。”鍾風說,“我們學校的女生怎麼樣?”
“不錯,但就是個個麵帶強烈的解剖欲,我總怕哪個女生在背後突然給我一刀,然後把我拖進實驗室,向我的肌肉裏注射興奮劑類藥物,觀察我和小白鼠對這類藥劑不同程度的反應,最後趁我歡蹦亂跳之際把我活活開膛。”我心有餘悸地說。
“想不想認識幾個?”鍾風問我們。
“你去找吧!”楊陽說。
鍾風果然帶來兩個女孩,她們是鍾風的同學,其中一個相比之下不好看的是鍾風現在的女朋友。我們五個人一同到醫大校外的飯館吃飯,我和楊陽坐在另一個女孩的兩側,邊喝酒邊聊天,鍾風頻繁給我和楊陽使眼色,讓我們主動進攻。楊陽向那個女生大獻殷勤,說什麼學醫的女生聰明,邏輯思維好,做事嚴謹,而且將來定會成為賢妻良母,可那女孩卻沒有給予楊陽所期待的熱烈回應,倒是對我講的笑話頗感興趣,一再要求多講幾個。恰好我那天興致極好,搜腸刮肚,把所有能夠想起的笑話講給她聽,其中不乏一些葷段子,她聽後哈哈大笑,並用小拳頭捶在我的肩膀說:“討厭!”楊陽對此付之無奈的一笑,獨自喝了好幾杯啤酒。
我們鬧到很晚,鍾風借口說送我和楊陽去車站,打發兩個女生先回了宿舍。鍾風對我說:“哥們兒,我開始追的不是現在的女朋友,是那個女生,可我苦纏濫追了一個月,丫卻生生把我給撅回來了,我恨她,你幫我早點給她辦了,辦完後別忘了第一個通知我!”鍾風有些醉意。
“八字還沒一撇呢!”我說。
“回頭我給你們一撮合,這事兒準成。”鍾風拍著胸脯說。
汽車駛來,我和楊陽跟鍾風道別後上了車,我透過車窗後玻璃看見鍾風跌跌撞撞地走回學校。
在車上,楊陽對我說:“別猶豫,該上就上,我看她對你挺有意思。”
事情發展得極其順利,三天後我和那個女生拉起了手。這裏當然包含著鍾風帶有報複性幫助的智慧和汗水,還有楊陽對我的不斷激勵,更有些水到渠成的意味,不行也得行了。
我經常去醫大找這個女生,她總是將課堂上學到的知識用於生活中。我們手拉手地在醫大食堂吃飯,她問我盤中的雞丁是雞的哪個部位,我說不知道,她就會指著我身體的某一部位說,就是這裏,還說她做實驗時是如何從這裏下刀的,把肉一點點劃開,既快捷又不會給被開刀者帶來痛楚。說完後她問我,為什麼天氣不熱而我的手心卻在出汗。
我和這個女生坐在醫大校園的長椅上,手在對方的身體上滑動。她撫mo著我骨瘦嶙峋的身體,並把摸到的每一塊骨骼的名稱告訴我,還說我的骨骼寬大,比較適於做標本,聽到這裏,我的手停止了在她身體上的遊動,她問我怎麼不摸了,我說沒怎麼,她說沒怎麼你的身體為什麼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