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眼在他身後小聲道:“吳老弟加油啊,他快挺不住了!”
當熊猛端起第三碗的時候,身子晃的厲害,酒端到嘴邊時,都已經撒出去快半碗了……
俏公子見勢不妙,走到二人近前笑道:“好酒量!不分伯仲啊,還得趕路呢,算平局吧!”
“別算平局啊,我能贏!”
話剛說完,武夫就瞪著眼提刀站起來了。
吳鋒點了點頭,猜到他們大概率會玩不起,沒再說什麼,伸手又將剩下的三碗端起喝完,每喝完一碗,就將酒碗在熊猛眼前晃了晃,然後倒扣過來,嘴角微微上揚,沒有一絲笑意,隻有輕蔑與嘲弄。
無言的反擊起了作用。
熊猛見他羞辱自己,氣不過,咬了咬牙要接著喝,可伸手拿碗時,腳下不穩眼看要摔倒,武夫急忙上前一步,將他扶穩。
“掌櫃的,找間房。”
武夫扛著他跟著掌櫃的朝房間走,可沒走兩步,突然停了下來,回頭像看賊似的看著三個趕屍匠。
“你把他扶房間裏!”
武夫把熊猛交給了掌櫃的,又回到了俏公子身邊。
這讓吳鋒更確信他不會武了。
武夫在他耳邊低語:“公子,怪我,看來今天走不了了。”
“那就在這住一天,明日清晨出發吧。”
“您在這住能行嗎?客棧裏可能有屍體。”
俏公子稍稍猶豫了一下:“恩……沒關係。”
一會掌櫃的捂著臉回來了,臉上一個巴掌印……
“掌櫃的,店裏有屍體嗎?”
“有兩具屍體。”
“把屍體搬到客棧外,關店!”
掌櫃的有些麵露難色:“這恐怕得麻煩這幾位法師……”
武夫把刀抄起來了瞪著三個趕屍匠:“你們幾個跟我走,把屍體搬出去!”
一切收拾妥當後,各自回了房間,掌櫃的倒黴了,被分派了監視的任務,武夫說少人拿他是問。
次日清晨吃了早點,又帶了些路上吃的喝的,一夥人離了店。
路上三個趕屍匠在前領著路,熊猛和武夫抄著家夥在後邊跟隨,俏公子則像春遊一樣不緊不慢的走在最後麵。
吳鋒覺得頗有種充軍發配的感覺,一路上熊猛見了自己總是臊眉耷眼的,大概是覺得說話不算話,拉完屎往回坐,很慚愧……
白天趕路天黑住店,就這樣趕了整整三日的路,這一天終於離天殘嶺還有半日的路程了。
夕陽西下,一夥人行到了一林邊小路,蕭瑟的秋風將林子的生機奪去,小路已經被枯葉蓋滿,時不時空中還有枯葉飄落,滿目的淒涼破敗之色。
走著走著,隊伍中間的武夫突然喊了句停,緊接著把單刀抽了出來。
大夥還沒明白怎麼回事,突然林中響起了急促的銅鑼聲,緊接著衝出一小隊人。
這隊人穿的參差不齊,武器也是什麼都有,還有拿菜刀和鋤頭的,給人一種雜牌軍的感覺……
領頭的是個拿鬼頭刀的黑胖子,打量了一眼眾人,隨後大喊道:“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從此路過,留下買路財,牙蹦半個說個不字,爾等來看,我是一刀一個,管殺不管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