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牢房,裏麵沒有一點陽光照射進來,顯得格外陰暗潮濕,唯有牢房外桌子上的一盞油燈閃爍著微弱的光芒。桌旁,兩名獄卒正細聲交談。
“哎,你說,秦捕頭會怎麼判?”
一名獄卒看了看牢中雙手被銬住的青年,對旁邊一名獄卒說道。
“還能怎麼判,當初是他立下軍令狀接下這個案子的,要知道,這案子可是驚動了朝廷不少大人物,
連府尹大人到了我們這小小青陽縣,那可是當今四品官,我們這些嘍囉,人家一句話就可定我們生死,得罪了這些大人物,幾條命都不夠殺的。”
旁邊一名獄卒回答道,似乎是提到了府尹,滿臉麻子的臉上都掩飾不住心中的害怕。
“唉..說實話秦捕頭人挺不錯的,好不容易熬了三年,立了不少的功勞,才從捕快升為捕頭,遇上這檔子事,一切都沒了。”
最開始說話的那名獄卒歎了一口氣,為牢中那位青年感到可惜。
“要我說啊,還是心太高了,人家刑部都束手無策的案子,他也敢接,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以為自己破了些小案子,就心高氣傲,要我說啊,落到這般地步,也是活該。”
滿臉麻子的獄卒似乎是跟牢中的青年有什麼過節,臉上都是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
就在這時,牢中的青年動了動,兩名獄卒的交談這才馬上結束。
秦安旭揉了揉太陽穴,強忍著劇烈的頭痛睜開了眼睛,
黑漆漆的一片,四周是陰暗潮濕的石牆,屁股正坐在茅草上麵,借助著木柵欄外微弱的燈光,看清了手中是一副沉重的鐐銬。
“臥槽,什麼情況!”
秦安旭看著自己的處境不由得罵出了聲。
自己不是剛參加完警校的畢業典禮嗎?隻記得聚會的時候宿舍那幾個牲口拚命的灌自己酒,然後自己好像就斷片了,怎麼一覺醒來就是這種情況,難不成被人惡作劇了?
秦安旭不由得感到詫異。
就在這時,秦安旭聽到門外發出了響動,不由得看了出去。
隻見門外坐著兩個穿著古裝的男人,正坐在桌前,桌上擺著兩個下酒菜,兩人端著兩個酒碗,邊喝著,嘴裏念念有詞,不知道在嘀咕什麼。
然後又看到黑暗深處又走來一位男子,腰間別著長刀,對兩個喝著酒的男人嗬斥一聲,指了指自己。
隨後就看到那個長著滿臉麻子的男人,對掛著長刀的男子諂媚一笑,從兜裏摸出了一把鑰匙,打開了自己麵前的門。
“秦捕頭,縣令大人有請。”麻臉男說道,
秦捕頭?秦安旭剛聽到這句話,腦子便一陣劇痛,隨後,記憶如潮水般湧來。
秦安旭,青陽縣衙門捕頭,三年前參加武試進入青陽縣衙門,吃上了公家飯,三年來兢兢業業,破了不少案子,才終於從捕快提拔成捕頭。
本來有著大好前途,卻因為接下了朝廷一樁歲布案而落下牢獄之災。
“自己這是穿越了?這與我同名的老哥也忒慘了吧,等等,現在慘的好像是我啊,這是什麼地獄開局?”感受這腦中模模糊糊的記憶,秦安旭不由得哀聲歎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