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婉柔如癡呆一樣轉過臉看老嫗,整張精致的臉都扭曲了:“你幫我殺了鳳墨!你幫我殺了鳳墨!熙族人來到中原不就是想要統治這嗎?所以我進宮你們也沒有阻攔是嗎?就是要利用我把玉重樓和鳳墨控製住是嗎?那你幫我殺了鳳墨,殺了她我就讓玉重樓退位,他現在受我的控製,隻要你殺了鳳墨,這大衍的江山就是你們的了。”
老嫗冷冷地道:“你瘋了。”
“我是瘋了!”盧婉柔轉過臉陰毒狠厲地盯著老嫗“我是瘋了,都是你們逼瘋了我,你當年為什麼要拋棄我和爹爹?你為什麼要去找那個男人?你為什麼要成了熙族的長老?你為什麼要把我帶回熙族?你為什麼那麼殘忍拿我做蠱人?你為什麼要利用我?鳳墨呢,她為什麼要長那張狐媚子的臉?為什麼要勾引那麼多男人為她賣命?為什麼要把我逼走?為什麼占著玉重樓的心不放?玉重樓……玉重樓……哈哈,他為什麼要出現在那場皇帝的壽宴上?為什麼要處心積慮的當皇帝?為什麼要愛上鳳墨?為什麼他不肯要我?為什麼?都是你們把我逼瘋了,你們讓我什麼都沒有了。曾經我還有爹爹,現在我什麼都沒有了……我現在隻有玉重樓,所以,我要鳳墨死!”
“那也要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外麵傳來一道清冷的聲音,破窗而入。
那人站在他們麵前,一臉的嘲諷,竟然是先前為玉重樓開門的那小宮女,但是說話的聲音卻是個男人。
看見這人,那老嫗卻猛的一怔,渾身都顫抖起來,渾濁的眼睛裏有什麼東西在閃著淚花:“你……”
“你是祝榮?”盧婉柔也猜到了這人的身份,能將別人扮演的那樣像的人出除了火神祝榮,還真沒有別人可能,上次出現第二個鳳墨的時候恐怕也是他。
祝榮冷哼一聲,看著地上已經被盧婉柔剛才那一陣猛搖疼暈的玉重樓,輕哧一聲:“還算你小子有心,就算忘了墨兒還能記得不背叛她,我沒看錯你。”
盧婉柔從地上撿起兩件衣裳穿上,冷冷地盯著他:“是鳳墨叫你來監視我的?什麼時候的事?”
“不早,這小子被查出中了蠱那天,我打暈了你身邊的那宮女,然後化妝成她的樣子毀了你不少害人的蠱蟲還探聽到不少你們的秘密。”祝榮看了看外麵的天色“我們還是不要廢話了,把那小子給我,我可以給你們留個全屍。”
一直沒有說話的那老嫗這才回過神來,她抖著嘴唇道:“祝榮,你不認識我了嗎?這麼多年了……這麼多年了……”
祝榮淡淡地瞥她一眼,冷哼一聲:“記得,自然記得,我以為你這麼些年已經想清楚了,卻沒想到再見卻是和當年何其相似的場景?趙甄,你生了一個好女兒!”祝榮是生性灑脫的性子,實在是很難理解怎麼會有這麼一家子,竟然對於愛情都是這麼偏執。
那老嫗退後兩步,隻是呆呆地望著祝榮。
盧婉柔跪在地上,將玉重樓抱住:“祝榮,憑你一個還奈何不了我!熙族人已經進城,熙族人用蠱的本事你們是知道的,何況……你們皇帝還被我控製在手中!”她得意的笑著,熙族人利用她控製玉重樓,為的就是能掌握大衍江山。
熙族人常年生活在山林之中不與外界接觸,長久以來的人們都以為是他們與世無爭。但其實熙族人曾經在中原也算出名,那時候前朝剛剛覆滅,大衍的開國國主認為熙族人用蠱的方法實在是狠毒,甚至視為妖術,所以開國國主將他們趕出了中原。熙族人被世人所不恥,於是隱居山裏,忍辱負重,蠱術精進,這也是為什麼他們這次來中原的目的。
“那可真對不起。”祝榮笑了“你們的同伴根本沒有進城,玉重樓早有察覺,在還沒有失憶之前已經派了鐵甲軍的將士把守城門,每一個進城的人都能記錄在案,你們那些夥伴都被擋在了城外。玉重樓失憶之後鳳墨接手鐵甲軍的調度,現在皇宮外麵有飛虎軍把守,鳳墨利用抓獲的熙族人將你們的人全部引了出來,你以為鳳墨真的是回丞相府了?哼!鐵甲軍乘勝追擊,想來現在該有消息了。”
他的話音剛落,從遙遠的地方就傳來一聲像焰火爆炸一般的聲音,天空中閃現了幾朵煙花。
“又是鳳墨!”盧婉柔恨的牙關咬緊“既然已經被你們抓到看了也無所謂,玉重樓在我手上,我就不信你會傷他!”說著,她用手輕輕搖搖鈴鐺,地上的玉重樓雙眼無神的站起來,盧婉柔藏身在玉重樓的身後,一邊搖一邊對玉重樓下命令。
祝榮知道現在玉重樓被他們控製,是如何也不能傷了他的,何況玉重樓的蠱毒還要這路婉柔來解,於是他也隻能尾隨著他們到了城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