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然說要將祝榮請出來宮同商討這件事情,自從上次晚宴上他假扮鳳丞相之後,他就又帶著奕兒去閉關了,現在處了這樣的大事,無論如何也要找他商量一下,畢竟他的江湖經驗比他們幾個強多了。
鳳墨建議關於玉重樓中蠱的事情他們都要裝作毫不知情的樣子,這樣也好叫盧婉柔放鬆警惕,不要打草驚蛇。
夜裏,鳳墨忽然醒來,卻見黑暗中一雙眼睛盯著自己看,她窩進玉重樓的懷中,用手撫上他的眼睛:“你是沒睡還是醒了?”
玉重樓抓著她的手放在嘴邊,輕輕地啄吻:“我想記得你,我不想忘記你啊,我想趁我還能記得時候仔細看看你,將你記在心底。”
眼眸一暗,鳳墨輕輕的笑了:“重樓,我們從那麼多的腥風血雨中過來,何曾怕過誰?這一次隻是一個盧婉柔罷了,我們該像從前那樣處變不驚啊,忘記又何妨?我們還在一起,隻要和你在一起,不管是什麼困難我們都挺過來。”
玉重樓抱緊她,幾乎要將她嵌進骨髓裏:“墨兒,我愛你,等這次的事情過去,我們便生個孩子吧。”他是她的天,自然要比她更堅韌。
鳳墨將手放在自己的小腹上,不知道該是哭是笑,輕輕地撫摸著,她忽然發現這世界實在是有太多的留戀。
愛使人脆弱,把鳳墨變成柔情如水的鳳墨,愛使人堅強,鳳墨隻能因為相信他們會在一起才能變得堅強起來。這一次,她定然要打敗盧婉柔,讓盧婉柔徹底從他們的世界消失,她本來就不是善良的人,這一次盧婉柔對玉重樓下蠱,已經觸及了她的底線。
接下來的日子似乎像往常一樣,玉重樓照樣要上朝,鳳墨照舊在宮中閑來無事。隻是玉重樓開始漸漸將鳳墨遺忘了,有的時候盯著她看上許久才能叫出她的名字,有的時候需要很久才能回憶起他們曾經經曆過的回憶,鳳墨看著心痛,卻不敢在他麵前露出傷悲。
在盧婉柔宮中伺候的宮人們都不再是提起他們的主子的時候就一臉的自豪了,每次見了鳳墨都唯唯諾諾,想要說什麼卻都是一臉的恐懼。鳳墨派了暗衛去暗殺盧婉柔,卻每次要麼是杳無音訊,要麼便是遍體鱗傷的回來。
派了回信堂去查,才知道盧婉柔是這一屆熙族的蠱主,這個蠱主也不算是什麼大的職位,隻是熙族人心中的一個象征。傳說被選為蠱主的人可以被長老親自教授養珍惜蠱毒,蠱主在一般的蠱毒方麵造詣不是很高,但是養一些厲害至極的蠱毒倒是厲害的很。盧婉柔定然是接受了熙族長老的全心栽培,才會變的這樣厲害,她的蠱毒簡直是殺人於無形。
鳳墨用手撐著自己的額頭,這些日子玉重樓的樣子,想來是已經發作過第二次蠱毒了,這一次他已經完全想不起他們曾經經曆過的事情了。即使祝榮出關了,對於蠱毒他還不如穆然,但是鳳墨跟他單獨聊完以後他便消失了,奕兒交給了穆然去教導醫術。
“你找我做什麼?”年輕女子的聲音的帶著驚慌,似有幾分恐懼,倒退幾步靠在牆上。
黑暗裏的人從陰影裏站出來,一身的黑色,哈哈大笑:“我找你來幫忙。”
那女孩背貼著牆壁,驚恐地盯著她:“你別做夢了,我是不會幫你害人的!你這個壞女人!”
那黑衣人眼眸中閃過一絲殺意,像狼一樣發光的眼瞳看起來分外的可怕:“你不幫也可以,你可以為你心愛的人收屍,我會讓你看著他一天天被折磨的生不如死,到時候我看看你還答不答應?”說完,像是已經看見那人被折磨的樣子,得意地哈哈大笑。
“不!不!求你別傷害他,我願意,我願意……”眼淚掉下來,女子的手都絞到一起:“你讓我做什麼我都願意,隻求你別傷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