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婉柔用看戲的表情看著鳳墨和玉重樓,她相信自己蠱蟲絕不會錯,皇後與那鳳墨定然是同一個人,那麼玉重樓和鳳墨現在是想用演戲來讓眾人分神,然後那位根本不存在的“鳳丞相”便不必出場了嗎?她紅唇一勾,柔聲道:“皇上,這鳳丞相當真的膽大包天,竟然敢與皇上鬧脾氣?這不是不將皇上放在眼裏嗎?這樣的皇上若是還放任不管的話,這天下誰還會將皇上你放在眼裏?不若現在派禁衛軍去鳳府將鳳丞相帶來,也好叫眾位大人看看仔細,莫要步了後塵!”火上澆油,她就是要逼著玉重樓將鳳墨的真是身份暴露出來。
底下的百官最然不出聲,但是有些老謀深算的人更加的懷疑皇後的身份了,他們和盧婉柔有相同的想法。
玉重樓的臉色更難看了。
正在場上的人各懷心思揣測聖意的時候,外麵傳來一聲守門太監的傳報聲:“鳳丞相到……”
這通報聲音剛剛落下,便聽得外麵傳來哈哈大笑聲:“是誰要治本官的罪?”未見其人,先聞其聲,說著,便見門外進來一玉冠男子。
這男子容貌傾城,麵上表情有幾分揶揄虛假,卻叫人看不清他內心的想法。長發用玉冠束起,身著金紫色宮裝,腰身消瘦的不可思議,腳蹬冰絲黑緞靴,掌心執一柄白玉扇,兀自扇的歡暢,說話的時候嘴角含笑,似笑非笑,頗有幾分邪肆。這男子竟然和皇後真的有八九分相像,若不是親眼所見,百官實在難以相信世界上竟然會有這樣相似的人。
這人像是逛大街一樣走到庭中,在玉重樓的麵前站定,一撩衣袍輕輕跪在地上,臉上有些討好的意味:“臣鳳墨拜見皇上、皇後娘娘,吾皇萬歲萬萬歲,娘娘千歲千千歲。”
現在他和皇後站在一起,兩張臉幾乎一模一樣,眾人倒吸一口冷氣,就連一邊的盧婉柔都忍不住抽氣一聲。
“臣許久不出門,竟不知曉別人都當我做洪水猛獸了?”那鳳丞相(後麵為了和鳳墨區分,就先這麼叫著)看了別人的眼光,似是有些困惑。
鳳墨落座,明黃的鳳袍廣袖一揮:“哥哥不知道,因為你我二人實在太相像,竟叫別人產生了誤會,隻當你我二人是同一人呢。”
鳳丞相嘴角“哧”了一聲,似是不屑:“我鳳家人血親有七八分相似,這是上古血脈的傳統,是誰這般沒見識?”
先前和盧婉柔產生同樣想法的人紛紛低下頭,這口氣,是鳳墨無疑了,自從他幫助玉重樓登上帝位,便開始耀武揚威,說話的都像是在俯視別人。看來這上古血脈確實有幾分神奇,天下竟然會有這樣相似的人。
盧婉柔驚訝過後便冷靜下來,腦子飛快的分析到底是不是自己的蠱蟲出了問題,怎麼會有這麼像的人?難不成還真是兩個人?不對,江湖上盛傳一種易容術,難不成……她猛地抬頭去看那鳳丞相的脖子,但是那人穿的高領宮裝,露出來的部分和臉色是一樣的,就連手都是一樣的顏色,這讓盧婉柔又有些疑惑了,她總不能讓那鳳丞相當眾脫個精光來檢查吧?
“鳳墨,你好大的膽子,朕命人去請你,你竟然敢抗旨?吃了雄心豹子膽了嗎?還是朕太放縱你了!”玉重樓橫眉冷對。
那鳳丞相屈身,臉上有幾分諂媚:“皇上,臣怎敢抗旨,隻是當時氣悶,便逗逗小乙,誰曉得他這般實誠,聽完話就走了,我追出去的時候他已經走遠了,臣沒追上,這才誤會了。”
玉重樓冷哼一聲:“既然你這般愛在府中呆著,朕便讓你待個夠,以後沒朕允許,不許踏出鳳府半步!”
“皇上……”鳳丞相哭喪著臉“謝主隆恩……”
百官了然,果然是鳳丞相,也隻有他能將這懲罰當做獎勵了。
盧婉柔不再做聲,麵上卻露出幾分冷笑來,不知道是在計劃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