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淩風沒有死?
怎麼可能,剛剛在午門的時候分明是見到了初淩風人頭落地鮮血四殺的悲慘模樣的,他怎麼可能沒有死呢?
難道……
何慶元瞳孔陡然一下劇烈的收縮,似乎是恍然大悟的模樣,昀歌冷笑道:“是的,你以為淩姑娘為什麼不去法場,是因為你殺的初淩風根本就是假的。你以為這天牢為何大亂,因為她在攪和的。你又以為這些人為什麼能輕而易舉的就能占領皇宮?因為她參與了。何慶元,你從一開始就算計錯了。她於你而言不是什麼天命星,也不能給你帶來什麼利益,她是你的魔鬼。她隻是身邊人的福星。”
何慶元不可思議的囁嚅道:“不可能,我計劃周密,不可能出錯,南蠱國邊關鎮守嚴格,又怎麼會放這麼多奸細進來?!你們一定是騙我,那淩九兒即便是有通天的本事,如何從哪天牢裏把初淩風神不知鬼不覺的帶出去?現在南霸天死了,我就是皇帝,隻要我得到淩九兒我就能稱霸天下,你們沒有人能夠阻止我!”
何慶元胡亂的說著話,說著說著居然就站了起來,眼神渙散,目無焦距的盯著前方,也不顧鳳舞的劍還在他的脖子上橫著直挺挺的就向著前麵走去。
看那模樣,大概是瘋了。不住的揮舞著手大喊:“我是皇帝,你們沒有人能阻止我。我不做什麼國師,我要做皇帝,阻止我的人都要去死。”
鳳舞眼神一狠,就要揮刀殺了他,但是昀歌卻一把抓住了鳳舞的長劍向後一個撤退低聲道:“這樣死太便宜他了。他那麼喜歡說話,那麼喜歡上諫,不如就叫他說個夠好了。”昀歌邪魅一笑,伸手就從衣服的兜裏掏出來一個要玩,趁著那何慶元發瘋張嘴的時候一個瞄準就丟了進去。
鳳舞疑惑的看著身邊的昀歌:“這是什麼?”
昀歌勾唇一笑,衝著鳳舞怒了努嘴:“你看看就知道了。”
鳳舞茫然的看了一眼那何慶元,那人吃了昀歌的東西之後,似乎是卡在嗓子裏一樣的難受,不斷的壓著喉嚨想要把那藥丸給吐出來,臉都漲的通紅的。
昀歌冷笑:“叫你裝瘋,我就叫你嚐嚐真瘋的感覺。”
話剛囉音就見原本不過是瘋瘋癲癲說著胡話的何慶元陡然好像是渾身打了雞血一樣的十分興奮,不斷的像一個孩子一樣的跑來跑去,嘴裏念念有詞,但是神情卻是十分的痛苦,也不知道在說什麼,總是隻語速快的出奇,連臉上的表情都變得無比的扭曲了。
他似乎是想要停下來,不住的向著那些個爭鬥在一起的士兵湊去,結果跟在何慶元後麵的那些人間他成了這樣的形狀,也都愣在了原地,順手就丟了手裏的武器。跪地投降。
何慶元不能停下走動的腳步,也不能停下嘴裏說的話,不住的用手去拉扯揉捏自己的嘴巴,頃刻之間嘴巴就血肉模糊成一片,他還在萬分痛苦的繞著那些人轉圈圈,眼神慢慢的就變的渙散起來,走路踉踉蹌蹌幾次都要跌倒,最後索性就跪在地上,還在不住的膝行打滾爬行,也不能停止動作。
鳳舞冷眼看了一眼那何慶元,側首低語道:“活該,狗腿子!”
昀歌見鳳舞總算是解了心裏的氣,登時心情大好,解釋道:“這個是我剛研製出來的毒藥,服下去之後就不停的說話不停的走路到死為止。還沒有取好名字,鳳舞,不然你就給個名字吧,隨便什麼都行。”
鳳舞低頭想了一下才笑道:“不如就叫報應散吧,給何慶元這樣的人吃了正好。若是有機會找到那個藍楓,把這條命還給他正好。叫他也嚐嚐被蠱蟲折騰的滋味。”
鳳舞說到最後就有些咬牙切齒的味道,一想起初淩風如今虛弱的模樣就莫名的眼圈泛紅,若非是當時的淩九兒用唯一的機會換取了她身上的解藥,說不定就能有別的法子去救淩寶,也不至於非要初淩風這條性命來償還這些個債。
昀歌聞言一陣慌亂,有些惱:“你把命還給他了我怎麼辦?”
“你守著你自己不是挺好的?”
“你說了找到了師傅我們就請他主婚的。”昀歌著急道。
鳳舞鳳目圓睜,惱道:“誰跟你成婚?師傅都傷在了床上了,動都動不了,成什麼婚?”
“鳳舞你別急,我跟你保證我一定會叫師傅盡快好,成不成,我雖然大病不能瞧,但是師傅此時隻是身體虛弱,我定好生照看著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