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回卻是換何慶元傻了眼,那馬兒上坐著的領兵的人,哪裏是被人,那是璽銅國的皇帝令狐冥和冰月國的女王慕容雅。
何慶元托了那南霸天的福,總算是看遍了四國朝臣的肖像,每一日都在為南蠱國的大難統一無比的煩憂,所以他一眼看見令狐冥濃眉星目就認出來了。那人此時鼻梁堅挺,紅唇微薄,長發飄逸,一身黑色的大氅散落在身後,隨著馬兒的騰動飄逸揮灑,威風凜凜。臉上或許是因為被冷風吹久了的緣故,微微有些發紅,顯出來些許醉酒的姿態來,隻是那眼神迷離帶著冷冽,卻是比醉漢更叫人沉迷。
這也不過是女人看的東西,何慶元是男人,自然是看那人英姿勃發,煢煢孑立,即便是在人群簇擁之前也看出來些許騰龍駕雲而上的感覺,叫何慶元也不由的雙膝發軟。
再看哪身邊緊緊跟隨的女子,一身紅衣聖火,花容月貌,烏鬢雪腮,神采飛揚,一雙鳳目裏風情無限,目光炯炯有神。那顧盼神飛的模樣,更是巾幗不讓須眉,和令狐冥齊頭並進,絲毫不肯落後。
這是冰月國新上任的女王慕容雅,隻是剛坐上了女王的寶座就被送去璽銅國和親去了。
原本何慶元還寄希望於這是來資源自己的援軍,如今看來,冰月國已經是和璽銅國聯盟,兩王齊頭並進,說不定還能共結連理,這來的不是他的援軍,是他的災難。
“籲——”令狐冥和慕容雅勒住馬,停在了何慶元不遠處的一個酒樓門口。一臉戲謔又十分不屑的看著麵前的何慶元。
“何大人吧?”慕容雅清脆道,嘴角含笑,十分的嬌俏無害。看得何慶元一陣慌神,幾乎是以為自己的判斷是錯誤的了,但是旋即,何慶元的目光就捕捉到了令狐冥臉上的不滿,心裏對慕容雅的好感瞬間就不見了,隻冷冷道:“女王殿下這是什麼陣勢?這般到我南蠱國來所為何事?”
“哈哈哈,何大人說笑了,您說您這皇宮和京都內都亂成了一團,我們的人被困在這牢籠之中,可真是不來不行呢。”慕容雅依舊笑著,胯下的馬兒似乎十分得不安分,不時的在原地走來走去,把慕容雅的聲音帶著散播開了,傳到了何慶元耳朵裏就雲淡風輕的好似調笑一般。
慕容雅說的是他們,不是他或者是她,如此看來,冰月國是兩頭討好,兩邊都想結盟,結果卻是優先選擇了實力強大的璽銅國,而在南蠱國這裏演了一個無間道。
若是那南霸天還活著的話定然是不會相信自己會被一個黃毛丫頭給耍了吧?!
“退後!”何慶元大喝,手腕一動就把一張鋼刀豎在麵前,滿身戒備的看著麵前的令狐冥和慕容雅。
何慶元現在總算是明白了藍楓臨走時候跟自己說的那句話來,是的,他做什麼都遲了,在何慶元殺皇帝南霸天的時候就遲了,那時候的令狐冥和慕容雅就已經布置好了,隻等著他和皇帝來,然後在這裏一網打盡。
可是他先下手為強了,殺了南霸天也不過是幫了他們一個忙罷了。現在,他還想著吧南霸天的結盟信送到冰月國,現在人家都來了,那封信必定也是無用了的。
那該死的藍楓,分明就是什麼都知道的,是他不斷給自己設下語言陷阱,看是在幫助他其實根本就是知道他多疑,在放長線引他上鉤,他跟他們是一夥的!
何慶元看著自己身後狹窄的通道,前麵是虎狼之師,有一個傳奇的令狐冥。
身後的宮門緊閉裏麵還不知道是什麼人!
“大人,我們無路可退了。還是投降吧。”何慶元身邊的一個將士慌忙對何慶元道。
何慶元惡狠狠的瞪著那人一眼,喝道:“閉嘴!我何慶元的麾下怎麼會有你這樣膽小的鼠輩。如今前後都是死,你以為你投降他們就能放過你嗎?”
說著也不等那士兵反應過來就利索的手起刀落,隻一刀就把那人的腦袋斬了下來,骨碌碌的就滾到了一邊。
這血腥的場麵叫在場的士兵們精神一震,瞬間就提起了刀抿唇不敢說話,隻跟在何慶元身後就渾身發抖。
何慶元對自己這招殺雞儆猴十分的滿意,一幅大義凜然的姿態看著對麵不斷徘徊的令狐冥和慕容雅,朗聲道:“兩國皇帝彙聚我南蠱國,當真是我國之榮幸。不過女王殿下,您這樣做對您有什麼好處?要知道璽銅國滅了南蠱國接下來就是冰月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