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衣官員一拍腦袋,仔細一想就知道問題出在哪裏了,是南宮虎和那小廝,之前被南宮虎叫去護送他們回家的那個獄卒根本就不是張三,隻不過剛剛在南宮虎身後,本來就已經得罪了南宮虎根本就不敢上前仔細看,如今想來能出錯的那個環節隻能是在哪裏了。
加上現在那另一個獄卒興事,也不知道死了沒有卻把那天牢裏的魔鬼們都放了出來。
那紅衣官員拍著手在原地轉了好幾圈。左右思量還是帶著那假的初淩風先去午門,今日是皇上親自監斬,不能耽擱了時間,何況這真的初淩風或者是假的初淩風在他們眼裏身上都是護國蠱,根本就不會上前仔細的看,今日若非是自己心存懷疑,還當真是要被人當成是傻子一樣的糊弄。
看來那笑王府的小王爺也攪和進來了,難怪好端端的是要跑去天牢喝酒去,原來是有這樣的目的。
這件事情等過去了風頭,可是拿來說道說道的一個好頭緒呢。
“快走,午時快到了,若是耽擱了時間皇上怪罪下來,我們都擔當不起。”紅衣官員匆匆道,心裏卻好像是初春一般開了花。
那一眾人不敢耽擱趕緊就抬了那半死不活的初淩風去了午門。
南蠱國的皇帝南霸天果真是在午門等著了,身邊陪著他心愛的大將何慶元,此時午門口熱鬧的很,百姓把那四周都圍的死死的,台上監斬的幾個人卻隻是有說有笑頗有一種歌舞升平的氣勢,儈子手即使是在大冬天也隻是光著膀子,直挺挺的站在那裏。
很顯然,天牢那裏的動亂尚且還沒有傳到這裏。
南霸天見人已經帶到了,那紅衣官員心裏有鬼,匆忙交代了身後跟著的人呢把那假的初淩風架上鍘刀口,心裏暗想橫豎這都是死,早點死了埋了自然是不會有人發現,而他自己呢,則匆匆的就向著皇帝坐著的台子上麵跑去。
南霸天其實是個很是溫和的男人,渾身都是雪白的,那兩道如女子一般的遠山眉尤其的顯眼,或者是因為長時間沉迷於女生的緣故,原本就白的臉色愈加的蒼白幾乎是要透明了一般,那通透的肌理裏又顯現出一種奇怪的黃出來,趁著那眼底的一股子紅色血絲,一副病怏怏的姿態,這樣的姿態和他的名字十分的不相符,事實上他是一個很是溫和的人呢,隻不過性格懦弱,左右旁聽,總是聽不得別人的誇讚於建議,如今落在了一個莽夫何慶元的手裏,終日隻知道飲酒作樂,整日的與女子歡暢,哪裏有半分皇帝的龍威陽氣。
紅衣官員衝到南霸天麵前屈膝就是一跪,高呼:“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恰好就打擾了南霸天和何慶元相談甚歡的局麵,弄得南霸天十分的不高興,隻冷冷的衝著那紅衣官員道:“連軍,什麼事?”
被叫連軍的就是那紅衣官兵,此時喉頭瞬間又千斤重,在這樣不陰不陽的聲音裏有片刻愣神,也不知道該如何說下去。
南霸天於是更加的惱怒,騰的一聲就猛然站起來,指著那連軍怒道:“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故意驚動禦駕!誰放你過來的?說!你這是幹什麼來了!”
南霸天惱怒起來的樣子十分的可怕,那原本隻是有些陰沉的眸子瞬間就變得冰冷起來,加上那一身金黃不可侵犯的龍袍。長袖隻是微微一甩就出了些許不怒自威的姿態,何況如今那南霸天的聲音裏都夾雜這一股子莫名的惱怒,根本就不是平日裏溫文的模樣。
那連軍渾身一個哆嗦,原本想說的話都盡數咽了回去,點頭重重的就在麵前的地板上磕了幾下,才抖著聲音道:“皇上,本沒什麼事。隻是午時已經到了,初淩風已經帶到,聽您處置!”
南霸天眉毛一挑就斜了一眼那伏在鍘刀下麵淩亂不堪的人,忽地就無比得意的仰頭一陣哈哈大笑,片刻之後,那笑聲又倏然而止,他的麵容一股子誌得意滿,卻冰冷的吐出來一個字:“斬!”
淩九兒和元洲混跡在人群中,趕到午門的時候那個假的初淩風已經被斬首示眾了,台上監斬的一溜人裏麵,淩九兒一眼就窺見了坐在皇帝左手邊的藍楓。
此時藍楓無比悠閑的喝茶,比之皇帝南霸天和他身邊的的那個長胡子老道,藍楓簡直就是鶴立雞群,不管是神態還是模樣都是人中極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