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洲拍拍手站起來,隻是唯一思忖就立馬,裝作費了許多的力氣才把那“初淩風”拖到門口,對那紅衣官員唯唯諾諾道:“大……大人……人給您弄出來了……”
元洲剛把人交給那些個來提犯人的人,不料那紅衣的官兵隻是淡淡的掃了一眼那擔架上麵的“初淩風”,眼裏就流露出一種厭惡,旋即就叫手下抬了就準備走,走了兩步,又偷偷向著身邊的一個官兵比了一個手刀下砍的動作。那人轉瞬之間就離開了隊伍,停留在牆邊上,隻等著那押人的隊伍離開了才麵對著元洲。
元洲冷笑一聲,剛剛看著那人比了這個手勢就知道這些人是不準備留著自己的性命了,至於為什麼就不得而知了。那留下來的官兵吹胡子瞪眼的拔了刀就向著元洲砍了過來,元洲卻隻是站在原地,動也不動動一下。
那小兵一陣得意,刀鋒閃亮,毫不留情的就向著元洲的腦袋上劈去:“你去死吧!”
眼見著就要見血,那鮮血四冒的場景簡直就近在眼前,隻是元洲隻是微微一個抬手,那小兵的刀就頓在了半空之中,抬頭一看,隻見元洲的手指已經準確無誤的夾住了那鋒利的刀鋒,那樣的力道叫那人的刀在手指之間不能動分毫。
那小兵心中大驚,沒有料到區區一個獄卒手裏還有這等的武介,慌忙丟了手裏的刀柄轉身就要倉皇而逃,元洲卻是轉了那夾在手指縫裏的鋼刀一個旋轉就見那鋼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向著跌跌撞撞的小兵飛去,“噗”的一聲正中那人後心。
“啊……”那小兵悲切的嘶吼了一聲,就匍匐在地上動也不動。元洲皺著眉頭心裏暗想壞事了,這時間還沒有到就叫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角色壞了大事了。果不其然,隨著那尖叫之後的,門口踢踢踏踏的就來了許多的獄卒,眾人手裏都拿著鋼刀,為首的一個絡腮胡子的大漢,手裏一把長劍,頭上頂戴齊全,卻是這天牢裏的總管,刑部侍郎的外侄子段言杉,那人的的確確是有一個陽春白雪的名字,如珠玉一般的動聽婉轉,但是卻是個五大三粗的漢子。素日裏他都不常來這天牢裏轉悠,隻是在必要的時候才會出現一下,今天大概是因為是提取初淩風的日子,所以段言杉出現在天牢裏。
元洲有些頭疼,原本不過是個小事罷了,如今卻是引來了大人物,剛剛那段言杉必定是在外麵處理和南宮虎喝酒的那一幫人,現在被這一聲尖叫吸引過來,這狹長的走廊裏除了那個已經斷了氣的士兵和自己根本就沒有第三個人了,這場戲卻是如何都演不下去了。
段言杉看起來五大三粗的但是卻是極為聰明,而且十分的細心,曾經幫過南蠱國皇帝辦了不少棘手的案子,這樣的情況一看就知道大抵是怎麼回事了,他那一雙銅陵一般的眼睛簡直就是和那南宮虎有異曲同工之妙,隻是段言杉心思狠毒,那眼光裏不自然的就有了許多的清冷,叫人望而生畏,恨不能離的遠一點。
他也隻是在元洲和那小兵之間掃了一眼,就無比堅定的看著元洲厲聲道:“你是什麼人,竟然敢冒充我天牢的獄卒還傷我南蠱國兵士?”
身邊的一個獄卒見段言杉這般,又瞧了一眼那地上的敵人,輕聲的湊在段言杉耳邊提醒道:“段大人,這是前半個月前麵剛安排下來的新獄卒元洲,到現在才到天牢不過十幾日呢。”
段言杉挑了挑那濃鬱的一字眉,哈哈一聲長笑,卻忽然又饒有興致的看著麵前的元烈,絲毫也不相信剛剛那獄卒說的話。
這士兵的離那獄卒的距離有幾十步的距離,在這麼長的距離內弄一招命中心口,隻短暫的澆了一聲就要了對方的性命,是說明對方的武介很是高強,可是這天牢裏的獄卒可是個個都知心知底的,若非是朝廷貶斥的武官,其他人斷不會有這麼高的武介的。
元洲知道自己躲不過,索性也就腰身一抖就從腰上抽出來一把修長的軟劍來,那原本也不過是在元洲腰上當做裝飾的一條棉布的腰帶,卻是在瞬間就化身成一把筆直的長劍,段言杉看了一眼那長劍冷笑道:“原來真的是細作。你說,你到底是從哪裏來的,誰派你來的?來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