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燥熱的很,褚吏子的心也十分急躁。秦國密探刺殺衛可夫的計劃失敗了,不過成功嫁禍給楚國的結果倒也十分成功。
“那南先生,七王子如何說?”褚吏子發問道。此前七王子在秦國為質,與南潯也有交往,但是據褚吏子所知,兩人不是密友。
“如秦王所願。”南潯又下了一枚棋子。“七王子願重用先生?若真是如此,下在此提前祝賀先生了。”
“嗯……褚吏子說笑了。七王子若是重用我,乃是秦王之功。你若祝賀,不應祝賀秦王嗎?”南潯三言兩語說完。“南先生莫不是有什麼誤會?我王乃是真心願先生可展大誌,秦國有負先生……”
“秦王到底為何扶持七王子?又為何要幫我?”南潯這兩日也思考了許久,他想起來自己此前跟七王子的交談。
四年前,南潯在秦國初露鋒芒。秦國一眾貴族都來交好南潯,這位宋國質子也派人送來多份禮物。南潯也是無功不受祿之輩,多次拒絕七王子趙開。直到那一天,趙開暗中幫助南潯逃離秦國。那一夜十分寧靜,南潯與趙開相跪而坐。
“南先生……我隻能送到這裏了。在宋國,我也已經安排好了。”趙開對南潯十分尊敬,南潯在秦國的變法雖然失敗了。但是,趙開對於南潯的謀劃,十分認可。
“七王子如今如此幫我,此前多次所求。我也可以助七王子。”七王子雖然明麵上不與南潯交往,但私下多次遞竹簡,所求如何強國的策略。“七王子如今為質子,卻所求強國之策。想必七王子定有了脫身之策。”
“我隻求學,不為其他。再者,我乃是質子。並無……”七王子不認為可以跟南潯攤開胸襟。“七王子若無權,怎可助我逃離秦國?又如何助我在宋國安生?世人皆言,七王子庸才,無大誌。近日,多次與七王子交往,我隻言世人愚昧。”
“嗬……南先生倒是看的通透。不過,南先生就如此甘心做一小吏?”趙開晃了晃手中的茶杯。“秦國給不了南先生的,我宋國可以給南先生。”
“七王子如今雖為質子,卻有此自信。想必,也是有了計策吧?”南潯問道。“南先生,認為我的誌向在哪?”
“宋國?”南潯緩緩說道。“南先生乃為宋人,覺得宋國如何?”
“宋王多猜忌,好大喜功,多用霸道。宋臣結黨營私,多為庸才。若無明君,宋國三代之內必亡。宋國大王子善權,才智不下當年宋仁王,但其智隻在兒女私情之間,難堪大用。”南潯身為宋人,本也想回宋國效力。但宋國實在太混亂,他就來到了秦國。
“那南先生,猜猜看。如今,我要離開秦國需要如何?”趙開對於南潯的坦誠相待,倒是十分喜歡。“等宋王薨。”南潯情緒緩和了下來。
“嗯?哈哈哈哈!”趙開哈哈大笑。“南先生,再猜猜,我的大誌?”
“天下!!!”南潯與趙開的眼神對峙。趙開笑意全無。“南先生大誌也是天下,你是要做天下的丞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