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〇四 沐浴(2 / 2)

南宮媚依舊是那哀怨的眼神,注視著夜子勖,柔聲的說道:“世子爺,奴家在想,這一見鍾情,與見色起意,該如何界定。”

夜子勖倒是有些尷尬了,邪魅的笑了笑,說道:“到底書讀多了,整日裏,腦袋裏盡琢磨這些?”說著,便對媚兒親了個嘴,繼續說道:“你對本王到底還有什麼不放心的?本王並不是很花心,並沒有妻妾成群,你還想要本王怎樣待你?”

“世子爺很好,一直是奴家的問題。奴家自小便是這般,也就是世子爺認為的攻於心計,脾氣秉性都和尹小姐天差地別,讓世子爺為難了。”媚兒道。

“母妃去世後,是依依一直陪在本王的身邊。與她自是親近些,曾經也有過婚約。不過是鏡花水月而已!對於尹大人悔婚一事,父王一直是記恨的,如今也不允許我們見麵,一直以來,我們都是私下見麵,並不是常見。所以你不必有什麼想法,我與她終究是不會在一起的。”夜子勖道。

“其實媚兒倒是一直希望你們在一起,畢竟是有情人終成眷屬,亦是一段佳話!書上寫的,可都是求而不得的,才害了相思;若是得到了,反倒沒那麼刻骨銘心了。之前在雀閣時,便聽說楚地有一出戲,是寫你們的。一對苦楚的戀人,被人給拆散了,讓人好不鬱悶。媚兒當時還小,便想著這世子爺會不會去搶親。”媚兒道。

夜子勖聽著媚兒的述說,差點笑出了聲,道:“搶親?怎麼可能?當時,本王不過就是一個西北的世子,和王上搶女人?你這腦袋裏,怎都是這些離經叛道的事?南宮媚,本王倒真是小瞧你了。難怪你能在本王眼皮子底下逃跑,設計將李毅法拉下馬的,也隻有你了。看你平時謹小慎微的,原來膽子大的很!”

南宮媚隻呆呆的看著夜子勖,一言未發。她對夜子勖,防是主要的。她從未感受到夜子勖對自己有多真心,當發現自己喜歡上這個男人時,媚兒又是迷茫的,覺著這簡直不可思議!此時,南宮媚一直都是這樣呆呆的看著,一度陷入自己的幻想中。

當她清醒時,隻定了定神,對世子莞爾一笑,說道:“奴家與尹小姐,本不熟悉,與世子爺更不熟悉。奴家的圈子一直都是雀閣的人,從未與什麼王族的人有過牽連。身份,地位,出身,奴家從來都無視,眾生皆平等!奴家眼裏,天潢貴胄,市井百姓,沒甚區別!可偏偏有人要搞出一套君臣父子。一直以來,奴家一直覺著世子爺是與眾不同的,應該也是一個所謂的離經叛道,不顧世俗禮法約束之人,結果還是被這世俗二字給束縛了。若是你二人當初便不顧一切,如今也應該成就一段佳話了。”

此時,倒是夜子勖呆呆的看著南宮媚,一言不發。他沉思了片刻,歎了一口氣,道:“你這一套說辭,本王聽著倒也覺得有理。那次戲苑的事,本王都覺得依依有些過了,好在你沒事。要不然本王會愧疚一生的。這次,尹府內鬧鬼,尹相說是一個被她打死的女奴向她索命來了。如今她被嚇得魂不附體,整日裏就是神神叨叨的,尹府上下都被她給攪得不得安寧。”

“是嗎,居然會有此事?不過奴家倒是覺著那女奴甚是可憐,好端端的,怎就被她給打死了?不都是人生父母養的!雖說尹小姐求不得,亦是可憐之人;苛待女奴,仆役,讓人又頓覺可恨!世子爺,你覺著呢?”南宮媚憤憤的故意問道。

夜子勖看著南宮媚,柔聲的說道:“你,嗬嗬,本王在西北時,便有消息說,南宮家的小姐,很會拉攏人心,與下人是打成一片;至於雀閣的新生力量,都是以南宮少主馬首是瞻,這少主是出了名的護短,護下。本王如今覺著,這很好,這是持家有道!若是都如依依那般,家裏弄得雞飛蛋打的,倒真是讓人不省心。原本,本王早就想讓你打點世子府的,奈何你總是躲著本王;本王想和你親近,奈何你總是若即若離的。本王都不知道如何討你歡心。你跟著本王,本王很喜歡你,初見你,便一見喜歡,就是你說的見色起意。罷了,你說什麼便是什麼。”

夜子勖捏著媚兒的下巴,遂將媚兒緊緊地摟入懷中;媚兒亦是不得掙脫。二人在湯池中開始親熱起來,媚兒根本無法招架夜子勖的這番攻勢!早就動了情,隻就夜子勖一句甜言蜜語,媚兒便深陷其中,無法自拔!那哀怨的眼神,終究還是落了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