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媚聽到響聲,便從裏屋到了外屋,這外屋未被點亮,很是漆黑,她透著一道縫,朝著門外看的真真的:這尹依依確實霸道,待下人很是苛責。說來尹依依與世子年歲幾乎相仿,已是而立之年,長相很是普通,甚至還比不得這小玉。縱使外貌欠缺,可是能得世子的寵愛,倒也不枉此生。
“小玉啊,你說你們這些丫頭長得這般狐媚,除了勾引男人,還有甚用?這奴婢,始終還是下賤的。”尹依依道。
“表小姐,請自重。”小玉憤憤道。
“依依啊,你怎麼在這裏?”夜子勖突然出現,很是溫柔的說道。
“二哥哥,你來了。我要去你書房坐會。”尹依依一下子變得很是柔情的說道。
媚兒在裏麵有些忐忑了,她繼續透著門縫,看著。若是他們朝這裏走來,她便從另一處窗戶逃離,省的見麵尷尬。幸好的是,他們並沒有進入。夜子勖道:“六弟,四弟都念叨著表妹你呢。去吧,很久沒像小時候那樣開心了。今日難得團聚,表妹可不要掃興。”世子看了看自己的那間書房,沒有讓尹依依進。
南宮媚依舊不動聲色,在那裏看著,隻是這次她似乎有些異樣。看到夜子勖和其他女人如此親昵,媚兒居然會難受,她心裏想著:既然你鍾情於她,為何還要來招惹我。她那心疼的病又犯了。一直以來,她想起南宮伯便心疼。如今看到世子,她也會犯心疼。她隻覺若是再呆在書房,她快要窒息了。待他們走後,她推開了門,朝著丫頭們的住處去了。一路上,媚兒的眼淚終究還是止不住的流了下來。正當她路過假山處時,少將軍和白衣侯爺居然在那裏閑聊。媚兒隻當沒看到,繼續快速離開,如水蛇一般。奈何那少將軍叫了一聲:“那個少主請留步。”
既然少將軍喊了,媚兒便停了一下,背對著他們,少將軍繼續道:“奕奕說她很想你。”此時,媚兒轉過身來,淚眼朦朧,作揖道:“我的奕奕,多謝將軍照拂。”少將軍看著南宮媚這副哭腔,都不知道如何說話了。在一旁的白衣侯爺一直都是一聲不吭,也就是看著。
媚兒與他們,本就沒什麼交情,說完轉身就走了。這兩人見狀,也都搖了搖頭,動作是出奇的一致!
世子府前廳,此時熱鬧無比,幾乎朝中的一半勢力都聚集於此。夜子勖端坐於正中間。
“少將軍和侯爺怎不見了人影。”
“大人又不是不知,這兩位喜靜,素來不愛熱鬧。”
“你看,說曹操,曹操到。少卿,侯爺罰酒三杯。”
少將軍和白衣侯爺回到了席間,少將軍作揖道:“各位,久等了,少卿願罰三杯。”少將軍話畢,便拿起了酒盅,連飲了三杯。白衣侯爺一直都是一臉肅穆,從來都是少言寡語,未見他自罰酒,直接坐了下來!那些人倒也沒怎麼樣,自是知道侯爺的脾氣!
“我等就盼著世子爺早日康複,如今這朝堂可是某人一方做大,我等都被排擠到無一席之地了。那個囂張啊,尤其是那個奕心,仗著夜誠撐腰,在那萬花樓好不自大。”
少將軍一聽到奕心,立刻臉色突變,將手中的酒杯重重的放了下來。“小人得誌,如今是猖狂的很。”
“少將軍勿要生氣,萬花樓的那花魁,是有眼無珠!”
“你們可知,這夜誠近日送了一批美人進王宮給王上,這些美人若是枕邊風一吹,那可比得千軍萬馬!曾經,冥帝養了一大批美人,以色伐人。如今這夜誠也如冥帝一般的手段。世子爺你可要小心著點。王上本就忌憚您功高蓋主。”
“大人多慮了,本王哪有什麼功,我等能進駐帝都,全仰仗父王的庇佑。說起美人,本王最近倒是得了一個佳人,是從奴隸市場買來的,甚是美豔。她深得本王的心,本王甚是喜愛。這正尋思著府內也需要一個女主人來料理,故而本王欲納此女為妾,讓她做個夫人,幫本王打點府內事宜。”夜子勖突然顧左右而言他,盡談風月,甚至將這納妾的小事也拿出來與臣下商談。
雖然即將複出,但他還要繼續韜光養晦,若是把心思放在女人身上,是某些人樂意看到的。這媚兒自是最佳人選,樣貌自是傾城傾國,關鍵是她在外人麵前,對夜世子總是百依百順,盡管心思極深,隻有這樣的佳人才能讓別人深信:夜世子是深陷情網,難以自拔,做戲要做的真!正所謂:假作真時真亦假,真作假時假亦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