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心亭湖,圓圓和媚兒約在此處相見。夜是如此的漆黑,寒風陣陣。“少主,你能準時赴約,圓圓感激不盡。”隻見那圓圓裹得嚴嚴實實的,到底天寒地凍,圓圓那纖細的身子抵擋不住寒風凜冽,那張絕世容顏依舊很美。
“應該的,圓圓姐不必客套。這麼晚,靖王難道不在府中?你不用伺候左右?”媚兒問道。這媚兒到底豐潤許多,並不懼寒,穿的並不是很厚實的衣衫,她那凹凸有致的身形躍然眼中,美豔無比的臉蛋依舊隱藏在猙獰麵具之下。
“靖王最近都不在府內,所以圓圓才有機會溜出來。媚少主,圓圓在此一拜,”圓圓正欲下跪,媚兒立刻扶住圓圓,說道:“圓圓姐盡管說事。”
“媚,那個陳角有一女,叫陳榮榮。這些年我受命潛伏在新月教中,發現那新月教並非十惡不赦。百姓們缺衣少食的,陳教主便送衣送糧;百姓們無處喊冤,陳教主便替天行道。說到底,這新月教隻是觸動了皇權,與百姓沒有任何壞處。相反,大家都說陳教主是好人。圓圓這些年跟在教主身邊,從沒覺得教主有多壞,他反倒比那些道貌岸然的假仁義者強百倍。如今新月教已滅,圓圓其實是難受的。但是事已至此,圓圓能做的——便是保住教主的血脈。”
“那圓圓姐打算怎麼保?是讓我將那個陳榮榮帶回雀閣?你怎麼會認為我就不會出賣你們?畢竟陳榮榮是亂黨頭目之女。”
“少主聰明,圓圓信得過少主。上次與少主交談中,圓圓便知少主可交心。少主極力保圓圓,所以圓圓沒有‘功成身退’,反而給了圓圓一個進入內配的機會,圓圓感激不盡。”
“那個榮榮現在何處?”媚兒拉著圓圓的手,問道。
“我將她暫時安置在地宮中。”圓圓湊到媚兒的耳邊,輕聲的說道。
“地宮?容我想想。。。。。。該如何妥善安排。。。。。。”媚兒沉思了片刻,說道:“圓圓姐,此事我要想個萬全的計策,首先就是要說服父親,隻有父親點頭答應了,才有可能進行下一步。”
“圓圓在此替天上的教主謝謝了。”圓圓含淚道。
“茫茫人海中,能遇到圓圓姐這樣的,亦是有幸。圓圓姐剛才的那番話,與媚的想法不謀而合。媚也會盡力保住陳教主的血脈。隻是那榮榮並非常人,她是否會。。。。。。”
“榮榮雖是癡兒,但很有靈性,好壞她分得清,甚至比常人更懂得人情冷暖。”
“好的。那圓圓姐先帶我去看看地宮吧。”
夜黑風高,隻見圓圓沿著亭湖徑直走到了一塊石碑處。那石碑表麵看著是一塊碑石,沒什麼特別的。隻見圓圓用手在上麵寫了個“月”字,石碑分成了兩半,自動開啟後,各自往兩邊移開,一條幽深的暗道躍然眼前。媚兒跟著圓圓走了下去,之後那石碑自動合起,如同剛才一樣,從外麵看,隻就是一塊石碑。
這地宮內,紫柱金梁,極盡奢華,猶如宮殿一般:殿前、月台兩角,東立日晷,西設嘉量;殿內陳寶座、屏風;兩側有熏爐、香亭、燭台一堂。殿柱是圓形的,兩柱之間,用一條雕刻的整龍連接,完全呈現出一副帝王氣魄。
圓圓喊了聲:“榮榮,出來。”
突然,一個人影出現在了媚兒的眼前。媚兒仔細觀察著這個榮榮:癡癡傻傻的,但是身形看著很敏捷,膚色倒是不算黑,貌似無鹽。
圓圓拉著榮榮的手,說道:“來,好榮榮,以後你跟著媚少主,可好?你一人在這裏,我又沒時間常常來看你。你跟著媚少主。”
榮榮也呆呆的看著媚兒,喉嚨裏吐出了三個字——“麵具人”。媚兒說道:“對,榮榮很聰明。以後跟著我這個麵具人可好。”
那榮榮說時遲那時快,一下便摘下了媚兒的麵具。媚兒突然之間變得緊張起來了,雙手捏的很緊。圓圓見狀,立刻說道:“榮榮,又不乖了,怎麼可以隨便拿下少主的麵具?將麵具快些還給少主。”
榮榮倒也聽話,馬上將麵具塞到媚兒的手上。媚兒立刻帶上麵具,舒了一口氣,說道:“不礙事。”
“一直未見少主真容,今日見著,倒真是出人意料。原以為少主麵部或許有缺憾,沒曾想,竟然如此絕美,我見猶憐。如此絕美姿容,不讓被外人看到,看來南宮閣主果真是愛女心切,用心良苦。”圓圓看著媚兒,說道。
“圓圓姐說笑了,圓圓姐才是美人。榮榮這事,我會找時機和父親說的,圓圓姐隻管靜候佳音。”媚兒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