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三個男人已經用過早膳,圍坐在方桌前議論著什麼。
許桉寧洋溢著笑容出現在樓梯上,似乎還略施了粉黛,氣色紅潤可人。
劉虎最先站起身來,瞧著如此開心的人禮貌性的問上一句:“姑娘昨晚休息的可好?”
“還不錯!”回答的音調都比平常略高一截。
黎翎小聲“嘁”了一聲,別過臉盡量不看女人得意的模樣。可誰知許桉寧竟故意挪到黎翎的視線裏,好似刻意吸引他目光一樣。
“你......”他也不是一個好脾氣的人,這火剛衝到腦袋裏,視線所達之處讓他瞬間平靜下來。
原來此番動作不過是為了炫耀腰間的那兔子掛件。
“你們先休息著,我去看看王叔那邊有什麼要幫忙的。”黎翎放下茶杯,迅速起身離去,他可不想大早上就給自己惹麻煩。
劉虎見勢也猜出了個大概,朝王爺點點頭便一起跟了過去。
眼下隻剩這一男一女,突如其來的獨處搞的許桉寧有點不知所措。自之前發生的種種,外加栗璟淵對自己格外的關注,讓她竟然有錯覺,覺得這男人可能喜歡自己。
許桉寧雖然是花季年歲,但她這能動手絕不動口的性子,很少有異性願意接觸,所以別提戀愛了,長這麼大她連男孩子的手都沒牽過。
“你覺得我把這兔子掛在腰間好看嗎?”為了打破沉寂,許桉寧沒頭沒腦的問著。
栗璟淵也沒多看一眼,仰頭喝下手中的清茶,緩緩開口:“還行。”
許桉寧有點不開心,這男人明顯是在敷衍自己。
“你都沒看,怎麼知道還行!”她話裏有一絲委屈,甚至還有小女生撒嬌的情緒,隻不過沒表露太多。
栗璟淵眼神一撇,盯著眼前這位俊俏的姑娘,深邃的目光中看不出半點憐香惜玉,反倒是多了淩厲。他嗓子一沉,輕咳了一聲,說道:“若是我有什麼舉動讓許姑娘你誤會了什麼,我向你道歉。”
“你什麼意思?”
男人眉毛一挑,端坐了身子,嚴肅道:“那我就把話說清了,我對兒女情長並不感興趣,有很多更重要的事情等著我去做,所以請不要在我身上下功夫。”
這話說得無情,聽得更是千針紮心。
許桉寧也沒想到,自己好不容易萌生的悸動,一瞬間就被打回了原形。她本就心高氣傲,如今栗璟淵的一言一行都像是踐踏她可憐的自尊。
“怕不是裕郡王想多了。”她站起身來,腰間的兔子大幅度的擺動著,與桌角碰撞多次,差點折彎了兔耳朵,可它的主人好像不似剛剛那樣愛惜它了。“我許桉寧也有很多重要的事情要做,同樣不會眷戀什麼兒女情長。既然咱們把話都說開了,我也跟王爺打個保證。若是我今後有非分之想,不用您親自動手,我自己便投了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