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少芳說的對,你們兩個都受傷了,我覺得要點錢,正好,你弟弟的結婚的錢有了。”病房裏響起一位老人的聲音,說著,劇烈的咳嗽起來。
“爸,你怎麼能這樣說呢?姚經理他們人挺好的,我們不能這麼沒有良心。”一絲略微有著虛弱的聲音響了起來,同時話語中還透著一絲憤怒。
“良心,良心值什麼錢?他要是有良心,早來看你了,不行,這必須得讓他賠償,別忘記了,我們的孩子還需要交學費,你這麼一受傷,誰給我們錢?”那名婦女,也就是被稱作少女的女人,突然大聲尖叫起來。
“嫂子,我們確實不能沒有良心,我還有點錢,要不給小寶他們交了學費。”另外一個虛弱的聲音再次說道。
“不行,你那錢是留著給你娶媳婦的,不能動。”老人仿佛被氣到了,劇烈的咳嗽起來,同時氣不接下氣的說道。
趙德烈與木雨靈對望了一眼,同時明白過來,原來受傷的兩人是兄弟兩人,而且病房裏的老者應該是他們的父親,那名比較尖細的婦女,應該是老大的媳婦。
趙德烈輕輕說道:“一會到裏邊,聽我的,你別說話。”
趙德烈說著,輕輕的握起了木雨靈略有冰冷的右手,他心裏明白,木雨靈沒有見過這樣的陣勢,自然有著緊張,好在,受傷的兩人還算有良心,於是,趙德烈心裏有了想法,直接推門進去了。
望著一名略顯黝黑的女子,此時正在削著水果,臉的皺紋很多,可想而知,生活的重擔已經使得其變成了勢利之人,但是趙德烈卻並沒有任何看不起,當一個人,連最基本的生存都成了問題,那麼,這臉麵,要他有何用呢?
而在左邊的病床,還坐著一名老人,手裏拿著拐棍,兩眼渾濁,坐在病床,而病床躺著兩名男子,午趙德烈並不有看清,老大,很明顯有著四十歲了,而老二,看起來,也就二十多歲。確實到了娶媳婦的年紀了。
這一家人,望著突然進來的一男一女,也是微微一楞,但是病床的兩個人,卻是知道,這個看起來略顯年經的女孩,是老板,於是強自掙紮的要做起來,同時歉意的說道:“木總,您怎麼來了,少芳,趕緊搬兩個凳子。”
女子終於明白,麵前的兩人就是老板,自己老公能否拿到賠償,就要看他們是否給了,這般想著,少芳此時的眼珠子來回的轉著,而他的公公,卻並沒有那麼多的想法,而是直拉就問道:“老板,我兒子都成這樣了,這一個月最起碼幹不了活了,您看,您能不能給我們賠點錢。”
老人低聲下氣的說道,沒有任何強勢的,因為,處於社會低層的他,早已經沒有了任何強硬的資本,他隻想能夠討一點錢,因為他見多了給老板打工結果摔傷,卻無人管的事情,而麵前的兩位老板,能夠來這裏,證明還是有著良心的。
少芳早就已經搬起了凳子讓趙德烈還有丁婷婷做了下來,而病床的老大卻是大聲說道:“爸,你胡說什麼呢!這次的事情又跟木總沒有關係。”
然而老人卻是沒有任何反應,就這般,咪起了略顯渾濁的眼睛望著木雨靈,而少芳此時也是緊張的望著木雨靈,雖然她剛剛說的很牛,但是她卻知道,要是人家不給,自己一點事也沒有辦法。
“老板,俺不想多要,俺隻想能夠交孩子學的費用就行,您看可以嗎?”少芳此時,聲音低落的說道。
“我們全家都是靠俺老公和弟弟的,可是,如今兩人的身都有傷,我們租著五十平的房子也快要交租了,沒有錢,我們不知道怎麼辦?我們已經從老家出來了…,我們不想再回去,而且公公的年紀也大了…,老板,俺給你跪下了。”
少芳此時不敢看木雨靈的臉龐,因為她害怕會失望,她沒有任何東西可以威脅這些老板,她能做的,就隻有跪下,對於她來說,隻要孩子的學費能交,隻要老公能夠好起來,跪下,磕頭又有什麼關係呢?
木雨靈此時眼裏含著淚水,而無論是老大,還是老二,都不吭聲,因為少芳說的對,自己如今不能再幹活,那麼,以後一家的開銷怎麼辦?又如何生存呢?
正要開口說話的時候,卻是被趙德烈搶先了一步:“那麼,你們覺得想要多少合適?”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