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昏沉,個森間如處夜,隻有一道璀璨的白自那絕高雲巔投射而下,落在兩人身上。
支離琴腳尖輕點,立在歪脖子樹上,如沒有了瀑,它倒顯得死氣沉沉了。
“不出所料,那裏是絕秘境入口。”夜望仰視著那道閃爍的白。
支離琴點點頭,“聽聞抵達秘境的入口艱險異,是對年輕一輩的考驗,應該就是這裏了。”雖說其餘絕已出現,但絕瀑倒是頭一出現,他也隻能模糊的判斷個大概,不敢妄下定論。
經過瀑的衝刷,山石峭壁都變得滑圓潤,支離琴試著踩上去,卻發現難以著力。
“蠻力硬闖嗎?”支離琴猶豫了一下,從他這個角度來看,地麵距離入口少說米的高度,倘若利用浮氣支撐身體,並不斷擊碎山石得到落腳點,以此來蠻橫的入口,恐怕消耗會過大。
“我有一拙計。”夜望凝視入口片刻,笑道。
“哦?”支離琴一愣,“夜望兄但說無妨。”
夜望微蹲了下來,左手掌輕貼在地麵,掌心忽而猛地爆發出大的吸力,天地間浮氣瞬間向他彙聚而來,一時間,兩人身皆綠色芒的浮氣縈繞著,繼而滲入地底。
支離琴眼神微眯,隻覺得腳底忽然開始緩緩震動,夜望手心下的地表微微鼓起,仿佛有麼東就要破土而出。
夜望麵不色,他手開始緩緩彎曲如鉤,像是在扯著某種東慢慢往外,他掌心所噴薄出的浮氣濃鬱得幾乎凝成實質,瘋狂的鑽入地底,地麵開始寸寸龜裂,支離琴麵色一緊,稍作後撤,好隨時防護的準備。
忽而夜望猛地一扯,手臂幾乎如弓滿月,一道粗如成人合抱的藤蔓在他浮氣鑽入之處拔地而起,衝上天,如噴湧的泉水。
支離琴麵色一片駭然,夜望起身,拍了拍手,看到了支離琴抽搐的嘴角,不由得失笑道:“請。”
支離琴俯瞰著腳下愈加模糊的森,著風從耳邊呼嘯而過的聲音,這綠色的藤蔓宛如遊龍一扶搖而上,他身立龍頭之上,卻如履平地。
他不由得偷偷瞄了一眼夜望,發現這個秀的少年此刻不正在想麼,默立著垂目發呆,仿佛催生這巨大無匹的藤蔓對他來說不過隨意而為,並不費多少力氣。
腳底下的森在視野中來寬廣,濃鬱的霧色和暗淡的森融為一體,支離琴看了一眼靠森方向的外沿,通過他遺留在那灰色法中的浮氣來看,那裏正是靈秀所在之處。
月閣和他之間,有著過於紛亂雜的糾葛,因此他必進入絕,他必離開隱月,他必——竭盡全力的去贏得勝利。
“到了。”不何時,夜望已麵色如,笑著對支離琴了個請的手勢,“支離兄,想必這就是絕?”
支離琴仔細一看,麵前的是山壁不凹凸不平,不滑濕潤,而是一麵寬廣無匹的巨大平牆壁,此平麵之大,不見其頭尾,平麵之中,是有一扇由血色浮氣組成的瑰麗的“門”烙印在山壁上,似乎伸手就可以觸摸,但又虛無縹緲。
“是術陣法,”支離琴凝視片刻,“應該是萬年前明島與虛無島上數宗門的智慧結晶,此陣結合天時地利人和,威能之,號稱非神不可破。”
“那我們豈不是毫無機會?”夜望對這術的度並不到意外。
“門存在的意義,就是為了開。”支離琴意味長的笑笑,“此陣跟其餘絕應並無太大區,隻要明你是萬年前的獄十八島門之一可進入。”
“這麼說來,支離兄你…”夜望恍然,看支離琴如此神態,定然是有所把握。
“是的,”支離琴從蹀躞中出一枚材質殊的古色令牌,此令牌呈縷雕的形狀,“此為寒蓮宗的物,進去的話應不成問題。”
夜望了然,想來支離琴這些年來到獄十八島一直是為了這的絕,並為此了十足的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