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了,一切都晚了,我爸爸也已經死了,說這些又有什麼用呢!”陳陽輕歎口氣,他的手在眼角抹了一把,又把臉轉向陳百年這邊,嘴裏說道:“老爺子,你叫我過來就是為了說這些話嗎?假如你沒有要說的話,那我先走了。”
“等等!”陳百年喊道,陳陽把臉轉過來,就看見陳百年望著陳陽,說道:“陳陽,我知道你心裏麵恨我,但你怎麼說都是陳家的人,你不能眼看著陳氏中醫毀掉,那是陳氏祖宗……。”
陳百年的話剛剛說到這裏,卻聽到陳陽忽然說道:“又是陳氏祖宗,這些跟我有什麼關係嗎,老爺子,你當初為了維護所謂的祖宗的規矩把我的爸爸趕了出去,現在又跟我談祖宗,我的爸爸被趕出去,已經不是陳家的人,我也不是陳家的人,我都知道我的祖宗在哪裏,我才不管這些,我要的就是讓陳氏中醫改變,要讓所有的人都知道,我爸爸是天才所有傷害過我爸爸的人,我都要讓他們付出同樣的代呢……,…。
陳陽的表情突然猙獰了起來,就好像一直都憋在他心裏麵的怒氣瞬間爆發起來了,不遠處的陳靈輕歎了口氣,嘴裏說道:“他早就應該爆發了,把所有的事情都積壓在心裏麵,早晚會垮掉的,我就知道,他的心裏麵並不像外表那樣灑脫,學心理學的人,不見得心裏就健康……。”
陳陽當然聽不到陳靈這些話,他的表情猙獰,眼睛瞪大了,嘴裏說道:“老爺子,你知道我當年是怎麼過來的嗎,你現在說一年沒事了,你就能彌補我們的過去?笑話,這一切都是笑話,沒有人可以彌補的,我們也不需要彌補,爸爸臨死之前的遺願是要陳氏中醫改變,我就要完成這個遺願,不管我付出什麼代價,我都要做完老爺子,或者你主動改變,或者我幫你改變!”
“怎麼改變,老祖宗井東西……!”
“老祖宗已經過時了,你心裏麵應該清楚,現在的陳氏中醫已經不行了,我才不管什麼老祖宗呢,我就知道陳氏中醫一天不改變,那塊招牌就一天在我的手裏!”
陳百年不吭聲了,他低著頭,手撫mō著那墓碑,此刻的老頭心裏麵很苦,他的二兒子被他趕出去,死在異國,他的孫子回來對待他像陌生人一樣,這一切都是他親手造成的,怨不得別人!
陳百年忽然說道:“陳陽……留下來住吧,這些年,石輝的房間一直都空著,就和他離開家的時候一樣,我會經常去看看,你也看看,。”陳百年站起身來的時候,忽然一踉蹌,陳陽幾乎是下意識地伸出胳膊來,扶住了陳百年,隨即,陳陽意識到了他自己的行為,鬆開了手,嘴裏冷漠地說道:“老爺子,主意一下,你要是在這裏出事了的話,別人還以為是我幹得呢!”
陳百年看著陳陽的臉,用力地點了點頭,陳陽的目光落在那墓碑前麵的地位,那裏空著位置,陳百年的目光也落在了那塊空地上,“那是我給石輝留著的,就算石輝不回來,我也給他留了位置。”
“不必了,我爸爸已經入土為安,不要再驚擾他了,既然安息了,就讓他安息吧!”陳陽說道。
陳陽扭過頭去,背對著陳百年,嘴裏說道:“我晚上會在這裏住,我不是為了你,隻是想看看我爸爸住過的地方至於牌匾,我是肯定不會還給陳家的,老爺子,不要再跟我提牌匾的事情。”
陳百年點了點頭,那張蒼老的臉上似乎méng上一層喜悅的神sè來,那是發自內心的喜悅,陳百年剛邁步的時候,腳下卻被絆了一下,陳陽又是一把扶住了陳百年,這次,陳陽沒有鬆手,嘴裏依舊是冷漠的口wěn,說道:“老爺子,你已經很老了,不要再硬來了,我送你下山,不要出什麼事情才好……!”
陳陽說著攙扶著陳百年朝山下走去,陳靈嘴裏忽然嘀咕道:“口硬心軟的家夥,我就知道會是這樣!”
雪妮也感覺到很意外,她怎麼也沒有想到像陳陽那樣看似鐵石心腸的罷人竟然會如此的心軟,就像陳靈所說的那樣,嘴硬心軟!
“這樣的男人才最〖真〗實,不是嗎?”陳靈笑了笑,說道:“看起來,今天晚上可以欣賞山村的夜景了,怎麼樣,晚上留下來嗎?”
雪妮微微一頓,沒有立刻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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