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四十多歲的男人終於清楚他碰上了騙子,這是一出高明的騙局,就是想要讓他這種人上當受騙。
先由一個人裝作撞了車,後麵又有身穿jǐng服的騙子登場要錢,在大多數的情況下,這種連環騙局會輕易的成功,但今天也是這兩名騙子倒黴,撞上了陳陽。
“謝謝,謝謝……。”男人對陳陽感激萬分,連聲道謝。
陳陽擺了擺手,說道:“舉手之勞,不要謝我了。”
那兩名騙子被趕過來的jǐng察帶走,傅塵瑤並沒有跟過去,而是問道:“那女人呢?”
“女人?哪個女人。”陳陽說道。
“當然是那生病的女人,帶我去見見她。”傅塵瑤說道。
陳陽微微一愣,扭頭望去,見傅塵瑤並不是開玩笑的模樣後,他點了點頭,“我帶你過去。”
王虹還在附屬醫院的病房住著,不過,這兩天,她就已經要出院了,明明知道自己所剩時rì不多,也沒有必要在病床上浪費時光,應該多去做一些她現在能做的事情。
陳陽和傅塵瑤來到王虹病房的這一層樓時,剛好在走廊裏麵遇到了朱君,朱君手裏拎著熱水壺,要去打熱水。
住院部提供24小時熱水,病人家屬都是自帶熱水壺打熱水,朱君正要去打熱水,就看見了陳陽和一名女jǐng走過來。
“陳專家,來查房嗎?”
朱君對陳陽很有好感,總感覺陳陽不像其他的那些醫生那樣,雖然陳陽年紀輕輕地,但在朱君看來,這年輕人才是這家醫院裏麵醫術最高的醫生。
陳陽笑著點了點頭,朱君的目光掠過身邊的女jǐng上,隨即又閃開,和陳陽又說了兩句,這才提著熱水壺去打水。
“他就是那女人的丈夫……是一個好男人。”陳陽說道。
“那你呢?”傅塵瑤問道。
“我?一般般好吧。”陳陽搓了搓鼻子,笑了起來。
王虹躺在病床上,她的氣血比昨天要好上許多,人一旦再得知了結果之後,反而會放開,jīng神也會變得好起來。
見到陳陽和一名女jǐng進來,王虹就是一驚,剛想說話,就聽到陳陽先說道:“這是我的朋友,她來看我,我在查房。”
王虹聽了陳陽這句話之後,臉上那緊張的表情才算放了下來,低聲說道:“陳專家,謝謝你……謝謝你。”
“好好珍惜你的時光,好好對你身邊每個人,當你離開這個世界的時候,會讓人記住你的好,醫學上雖然說你隻有不到三十天的命,但那都是醫學上的文字,jīng神力同樣重要,我有很多病人都被宣判隻有幾周壽命,但都活過幾個月,最長的一名已經超過一年多了,這就是醫學所不能理解的,你也是,隻要加油,就能有生存的機會,好好地去愛你的丈夫……。”
“我會的,我會的……。”王虹淚眼婆娑地說道。
傅塵瑤始終都沒有說話,一直就靜靜看著。一直到出了病房,傅塵瑤才說道:“你並不像我之前認識的那個陳陽,我就記得你的嘴很毒,不肯放過人,但剛剛我卻感覺你這個人並不太壞。”
“一般般吧,我也會偶爾動動惻隱之心,我說過,我這樣做並不是為了她,而是為了她丈夫,作為一名男人,我能理解他丈夫的感受,這個社會上的男人,誰也不會希望自己頂著一頂綠油油的帽子生活,更何況還是那樣的好丈夫。”
“走吧,我請你喝咖啡。”傅塵瑤說道。
“就這樣喝咖啡?”陳陽示意傅塵瑤的那一身jǐng服。
傅塵瑤微微一愣,隨即輕嗬道:“習慣了,我回去換一身兒衣服來。”
“你今天不上班嗎?”陳陽問道。
“請假不行嗎,難得我心情好,想請你喝咖啡,你哪裏來的這樣多毛病。”傅塵瑤一翻臉,又不耐煩地說道。
美島咖啡廳裏麵,陳陽和換了便裝的傅塵瑤坐在咖啡廳靠窗邊的座位,傅塵瑤穿了一件淺sè的長裙,白皙的肌膚從領口露出來,她低著頭,手裏握著小勺攪拌著麵前的咖啡。
坐在她對麵的陳陽正凝望著傅塵瑤的模樣,見慣了傅塵瑤身穿jǐng服的彪悍模樣,突然之間看見傅塵瑤像一名淑女一樣的打扮,這心裏上麵還是難以轉換過來,一時間有些難以適應,假如不是之前就已經熟悉了傅塵瑤,此刻麵對著如此美麗的傅塵瑤,很容易就讓男人動心得。
傅塵瑤抬起頭,剛好瞧見陳陽望過來的目光,“看什麼看,又不是沒有看過。”傅塵瑤說道。
“沒見過這樣漂亮的傅jǐng官。”
“別張口閉口傅jǐng官,我沒有名字嗎,叫我傅塵瑤,或者塵瑤,我的朋友都這樣稱呼我。”傅塵瑤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