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劍鋒雖說又在陳陽這邊吃了虧,心裏對陳陽十分的氣惱,但他卻露出笑容,轉過身去,走向正走過來的那名五十多歲的男人。
男人身穿唐裝、帶著一副花邊的老款眼睛,留著短發,兩眼炯炯有神。
馮劍鋒和馬躍文到了那男人麵前,嘴裏說道:“陳老,沒想到您下來的這樣快,梅花鎮最出名的是梅花酒,我打聽好了,距離此處不遠的地方就有一處特別適合像您這樣的有身份、有修養的大師暢談的地方,我們現在就過去?”
男人客氣道:“馮先生,我不知道應該說什麼好,我也沒有什麼大本事,不必要馮先生如此破費。”
“陳老,您說這就不對了,您可是大師,能請您到梅花鎮是我的榮幸……。”
馮劍鋒和馬躍文倆人供奉著這男人,男人隻是和馮劍鋒客氣倆句,他始終都仰著頭,氣勢高昂,擺出大師的架勢來,馮劍鋒一直都恭恭敬敬的,即便是麵對眼前這男人那高傲的架勢來,他也沒有露出不悅的神態來。
陳陽的眼睛掃過那名男人,但他沒有說話,那男人和馮劍鋒說完話之後,也留意到陳陽,有意識地打量起陳陽來。
陳陽向著那男人走了兩步,馮劍鋒跨了一步,擋在陳陽的身前,毫不客氣地說道:“陳醫生,我現在沒空兒和你閑扯,這是我請的人,假如你想要給我添亂的話,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
陳陽笑道:“添不添亂可不是我說的算,我想你請的那人心裏應該很清楚吧,是不是,陳石耀先生?”
“我們認識嗎?”
陳陽聽到男人的話後,他笑了笑,說道:“我們應該認識吧,我姓陳,不知道你看我像誰?”
陳石耀身體忽然一抖,他不由自主地向後退了一步,右手扶了一把眼鏡框,稍微遲疑片刻,嘴裏說道:“我不認識你。”
馮劍鋒把手一橫,“陳醫生,聽見沒有,陳老說不認識你,你這名小醫生不要妄想和陳老扯上關係,這個社會姓陳的人多了是,難道都和陳老相熟,真是搞笑,讓開。”
馮劍鋒推了陳陽一把,陳陽被馮劍鋒推的向後退了兩步。
馮劍鋒忙不迭地對陳石耀說道:“陳老,您別生氣,我們走吧,這裏無聊的人很多,我保證不會讓他再來騷擾我們。”
陳石耀不動聲色地點了點頭,他再沒有看陳陽,就好像沒有看見陳陽一樣,被馮劍鋒和馬躍文簇擁著走出了賓館。
賓館大廳的西邊是一個小型的休息區,陳陽走到休息區前,他一屁股坐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右手伸進口袋裏摸了半天,隻摸出一塊口香糖來,陳陽把口香糖塞進嘴裏。
真沒想到陳石耀會到梅花鎮,更沒有想到他和陳石耀會在這裏相遇。陳石耀想必也已經認出陳陽來,隻是陳石耀不肯承認,這也許是目前陳家所采取的態度,把陳石輝和陳陽都視作陌生人。
陳陽的心裏麵一直都在猶豫,是否應該去討回一個公道,對於在背後捅刀的人,陳陽向來是厭惡之極,更何況那捅刀的人還是他的大伯,陳陽能體會當時自己爸爸的悲憤之情,也許這也是為什麼他爸爸在臨終之前,希望陳陽能改變陳氏中醫目前的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