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暮,幫我留意這兩天嚴肅的動向。”我閉著眼睛輕聲說。
“好。快睡吧。”許暮蹲下來,捋了捋我的劉海,溫柔的拍著被子,哄我入睡。
第二天很早我就醒來了,施俏還在睡。許暮一直坐在椅子上,雙眼充血……
“怎麼就醒了?”許暮站起來對我努力的笑了笑。
“你睡會吧,我來看著她就好了。”我走過去看了看施俏,左臉的那條痕跡更深了一點,有些血絲在表麵凝固了。
許暮點點頭,在我剛睡的那張床上躺下了。
我就這麼一直盯著施俏,盯得心都痛了。
施俏認識嚴肅是在她進北冥不久,北冥找廣告投資商是施俏去見麵的,第一個顧客就是嚴肅。
施俏和嚴肅在一起很久我和鄭倩倩才知道。鬧著讓施俏帶他出來請我們吃了一餐飯,那個時候倒是覺得他還不錯,除了年紀偏大一些,行為舉止優雅得體的,倒是和施俏很配。
隻是沒想到半年不到,原配就拿著油漆鬧到了我們北冥,我和一些人拉著阻著,才以一牆的紅油漆結束了那場鬧劇。
施俏也是那個時候才知道原來行為舉止優雅的嚴肅早就有主,靠的還是女方家的錢才開起那個小煤礦……
嚴肅後麵偷偷來求過很多次施俏,施俏和他半分半和的拖拉了很久,我和鄭倩倩也不止一次偷偷的去警告過嚴肅,讓他不要纏著施俏。
施俏可能是太愛他了,一直不願意徹底斷了這份孽緣。
我不知道這次嚴肅又用了什麼戰術,把施俏變成這個樣子。
若不是許暮碰見,我不敢想象施俏會怎麼對待自己……
“俏俏……”我看見施俏吞了吞口水,眼睛睜了睜又閉上,她應該醒了。
“夏夏……我怎麼了?”施俏用手蓋住自己的額頭,輕聲問我,嗓子有點嘶啞了……
“沒事。隻是發燒暈倒了。已經什麼事都沒有了……”我想施俏應該是不記得了,真的是謝天謝地……
“俏俏……”鄭倩倩拉開簾子,睜著朦朧的眼睛火速的跳了起來。
“俏俏,你醒了。”鄭倩倩在床沿上坐下開心的笑著。
“我記得我和嚴肅……我怎麼就到醫院來了?”施俏說。
“你……”鄭倩倩開口,我連忙拉住她,用眼神示意她,不要亂說話。
“嚴肅說你發燒了,他有急事就走了。我和倩倩特別擔心就過來了。”我笑著說。這是我想了一個晚上才想出來的最合理的理由,理由裏嚴肅還必須是個好人,這點我沒辦法。
“我發燒了?”施俏掙紮著要起來,我連忙扶住她,幫著她把枕頭豎起來,讓她靠著……
“許暮怎麼也在?”施俏看著右邊床的許暮問。
剛剛我起來拉開簾子居然忘記拉上了,許暮是太累了,睡得很沉的樣子。
“當時我和他在一起,就讓他送我過來了。”我說。
“嗯。真好。夏夏,許暮是個不錯的男人。”施俏勉強的笑著。
“餓了嗎?我去給你買點吃的。”我拉上許暮的簾子說道。
“我想回家。”施俏說。
“那就回家吧……”鄭倩倩看著我說。
“夏夏,你陪著許暮多睡會……倩倩送我回去就行了。待會你再過來。”施俏下床對我說。
我猶疑了一下,看施俏的樣子應該沒什麼事,就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