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頭疼!”杜安悠悠醒來,感覺自己全身無力,頭痛欲裂,隨即傳來一陣斷斷續續的抽泣聲。
這是怎麼回事?
杜安試著睜開眼,眼皮卻猶如千斤之重,好奇心使他再次掙紮著睜開眼,抱頭坐了起來。
然而,眼前的一切讓杜安驚愕萬分,隻見一個身著古裝的女子坐在窗前低頭抽泣,這抽泣聲讓人心疼,背影卻似曾相識。
“不,不會是她,這不可能!”杜安心裏一陣苦笑,八年了,隻是自己一廂情願而已。
可是內心的欲望占據著大腦的意識,眼神卻一直在女人身上打轉,太像了!
“哎呦...我這是在哪?”
杜安仔細的打量著這間廂房,廂房裏的所有陳設,都透著古風,杜安心裏一陣茫然。
接著,又開始頭疼起來,杜安下意思的閉上眼,抱頭蜷縮著,大量的畫麵衝擊著他的腦海。
“相公,你醒了,你怎麼了?”女人聽見動靜,停止了抽泣,轉身看見杜安一臉痛苦的神情,連忙擦拭著眼角的淚水,快步起身走到杜安身邊。
“相公?嗬嗬…這是老天爺對的眷顧啊!”杜安驚喜的抬起頭看著眼前這個稱呼自己為相公的女人,內心非常激動。
記憶中自己隻是喝醉了酒,卻稀裏糊塗的穿越到了大明嘉靖十一年間,這具身體原先的主人叫杜安,是蘇州府大戶人家的獨生子,還是個去年秋闈中舉的舉人。
在杜安的心裏,這些都不重要,意外的是眼前這個稱呼自己為相公的女人,居然和自己前生可望而不可及的夢中情人閆菲菲長的一模一樣,這神情,這身材簡直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菲菲?”杜安用盡吃奶的力氣,驚喜的喊道。
“相公,你到底怎麼了?”閆菲菲關切的問道,看著臉色蒼白的相公,閆菲菲心裏也跟著緊張起來,那些讓她傷心落淚的事情早已忘到了九霄雲外,眼裏隻剩滿滿的關懷之情。
“我沒事!隻是喝酒喝多了,有些頭疼!”杜安緊緊的抓住閆菲菲的手說道。
“真的沒事?”閆菲菲還是有點不發放心,緊盯著杜安道。
“真的沒事,過一會就好了!”杜安笑著說道,心裏一陣歡喜,就是真的有事,隻要能和你在一起,那也沒事了!
“誒,菲菲,呃,娘子,你剛才怎麼哭了?”杜安本來想要喊菲菲,但是記憶當中,都是喊娘子的,便馬上改了口。
閆菲菲一聽,心裏也放心了,瞪了杜安一眼,轉過身去,沒打理他,接著就把自己的衣物用花布裹了起來。
“這是要幹嘛?好端端怎麼收拾起這些東西了?”杜安一臉懵逼的看著閆菲菲收拾東西。
“娘子,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是不是有人欺負你了?”杜安趕緊踏著鞋走了過去,著急的問道。
“還能有誰?你自己看看!”閆菲菲一聽,心裏很無語,說著把身上的錢袋子扔給了杜安。
怎麼聽著像是在說我啊?杜安不解的拿了過來,打開,發現裏麵就是還剩下一些碎銀子,不足五兩。
“就剩這麼點?不能啊,來的時候,爹可是給了我們三千兩呢!”杜安下意識的說道,知道自己這次來京城,可是來趕考的,還有不足一個月就要春闈了,自己提前了三個月過來。
“你還好意思說,就剩下這麼點了,昨天本來還剩下200多兩,被你偷去了200兩!現在剩下這麼點錢,還怎麼支撐到春闈?”閆菲菲既生氣又著急的說道。
“娘子,就,就剩下這麼點了?”杜安一聽,也是傻眼了,來參加春闈,沒錢了?那可怎麼搞?
“你說呢?現在可怎麼辦?讓你好好看書,準備春闈,你就知道去外麵玩,天天花天酒地,帶了這麼多錢都讓你給花完了?爹娘要是知道了,還不知道怎麼罵妾身呢?來的時候就叮囑我,要我盯著你讀書,現在可好,連參加春闈的錢都讓你給揮霍完了!”閆菲菲坐在那裏,氣的又抽泣起來。
“這?”杜安一聽有點懵了,坐在那裏回憶了一下,發現自己這兩個月是花錢如流水啊,而且經常被所謂的同窗叫去喝酒,自己付錢,現在想來,自己就是一個凱子啊!
“公公婆婆對你給予厚望,家裏的那些產業,有多少人惦記著,你也不是不知道!也就是從你中了舉人後,那些人才稍微收斂點,現在可好,連參加科舉的錢都沒有了。”閆菲菲繼續抽泣的說道。
杜安家裏算是蘇州的大戶,堂兄弟也多,但是論錢,杜安家裏算是一家,因此那些同族的兄弟,都是找杜安家裏打秋風,誰讓杜安家裏沒出人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