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貼牆站了一群人,卻鴉雀無聲。
一位酒店服務員上前,輕輕敲門。
“咚咚咚,您好,我是大堂經理,隔壁客人投訴說你們這太吵了,一天到晚打麻將……”
接連敲了幾聲後,門開了。
開門的是徐福年,還罵罵咧咧,“誰投訴的,你讓他……”
話還沒說全,就被眼前的一幕嚇住了,門口好多人,怎麼還有拿槍的?
碰的一聲。
徐福年被踹了進去。
“警察,所有人抱頭,蹲下。”
警察叔叔魚貫而入,宋清遠,錢文也抱著儀器跟了進去。
剛剛進來的他,就看到了驚悚的一幕。
房間裏五個人,四個人在打麻將,三缺一,其中應該有個徐福年,剩下的一個在看電視。
那個看電視的滿臉橫肉,看進來的是警察,連滾帶爬跑進臥室,在出來時,手裏竟然拿著一柄短管槍。
錢文是正好碰到了這一幕,他和宋清遠就麵朝著臥室,黑漆漆的槍口對著他們二人。
“我去~”錢文大罵。
怎麼還有槍,這隻是經濟案件,有必要這麼拚麼?
可他忘了,這是90年,這個時段是很混亂的,過幾年會更混亂一些,到了00年才會好一些,有槍算什麼,到村子裏大炮給你推出來,給你一炮。
“靠,早知道就不搶頭條了。”宋清遠也哀嚎,他後悔了。
為了拿到第一手新聞,他還托了一些關係,才允許跟蹤拍攝的,這是買了個地府通行證?
“臥倒。”
警察叔叔大喊,肝膽俱裂。
“轟死你們這些條子。”拿持槍大漢吼道。
空間凝固,扳機即將扣下。
錢文隻來的及一拉身旁的宋清遠,兩人滾地趴下。
嘭~
槍聲響了。
耳邊轟鳴。
一股濃鬱的硝煙彌漫在房間,宋清遠急忙摸自己身上,臉上難以抑製的浮現喜悅。
“我沒事,老喬……老喬你呢?”宋清遠大吼。
可錢文沒有時間管他,他第一時間就知道自己沒有事,沒有中槍,隻是好像有人被打傷了,他聽到了悶聲,痛呼聲。
不遠處就是抱頭,趴下的徐福年,對方眼看就要開第二槍。
徐福年的腳腕就在手邊,錢文抬頭看著持槍大漢,來不及多想,然後握上徐福年的腳腕,青筋爆起,腰部,大龍,手臂,一股勁力猛然擁上,大喝一聲。
“去尼媽的。”
徐福年飛了出去。
人形兵器朝持槍大漢砸去。
嘭~
第二槍還是響了。
也不知道是持槍大漢根本就沒顧及,還是他扔出徐福年的時候對方正好扣動了扳機。
反正徐福年是把這一槍擋了個完美。
中槍的徐福年直接砸倒了持槍大漢,兩人成了滾地葫蘆,大漢悶哼後,搖了搖頭,要推開徐福年爬起,徐福年哀嚎,口吐血沫。
錢文利劍般竄出,直殺向正好爬起的持槍大漢。
身後警察叔叔也爬起,臉部猙獰的跟著衝了上去。
大漢剛剛爬起,錢文已到,一拳,狠狠地一拳轟出。
隻聽砰的一聲,大漢連哀嚎的時間都沒有,就拔地而起,在所有人目光中倒飛了出去。
錢文沒停,緊隨其後,因為大漢手中還緊緊握著短管槍。
大漢重重落地,口中溢出血線,錢文狠狠踩在他持槍的手臂上。
一點都沒有留勁,哢嚓一聲,胳膊粉碎性骨折,一折二段。
“啊~”
他這隻手算是廢了。
錢文急忙用腳踢開短管槍,這時危機才解除,他才有時間看酒店中的場景。
兩位警員倒地,其他人也是狼狽非常,顯然所有人都沒有想到這個普普通通,隻是有些特殊的案子會出現槍支。
數個警員和錢文擦肩而過,狠狠按住倒地,哀嚎的大漢。
“老喬,你沒事吧,嚇死我了。”宋清遠也反應了過來,急忙上前,拍打他的身體,看有沒有受傷。
“我沒事,我去看看傷員,你來幫忙。”錢文往中槍的警員走去。
兩位警員中槍,不過不是在彈道正中央,萬幸,隻是擦傷,沒傷到要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