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分錢,喬祖望心裏美滋滋的。
錢文一口把杯中酒喝完,對喬祖望比了個大拇指,喬祖望以為是在誇他,立馬頭一仰,鼻孔對向了他。
錢文,“………”
“幹的真棒,雖然我很想看著你的錢打水漂,可是為了家裏難得的平靜,安穩,還是提醒一句,你被騙了。
你別不服氣,我說完,你愛聽不聽。
閉嘴,要麼聽我說,要麼走人。”
喬祖望很是不服,想一走了之,這不就是好心當做驢肝肺嘛。
可心中又隱隱有些不安,雖然不想承認,可大兒子確實比他有文化,有本事,他不會真被騙了吧。
心裏有些憋悶,杯中的啤酒一飲而盡,然後倒上自己的白酒,喝了一口,看向錢文。
“細的就不跟你說了,說了你更糊塗,這個投資模式很簡單,就是他沒有任何實體,跟你們說的投資什麼生意也都是虛構的,也就是空口說白話。
可為什麼他們有錢給你們,而且還能每月給呢。
其實就是用你們給他們的錢,分出一小部分,每月分給你們,讓你們看見錢,一是讓你們相信,掙錢了,二是吸引更多人投資。
當投資的錢足夠多了,他們卷錢就跑了。
所以,你就是人家過年的大肥豬。”
錢文盡量用通俗易懂的話講給喬祖望。
喬祖望聽得目瞪口呆,不敢相信。
“可是徐福年,你郭叔……”
“我知道你什麼意思,就問徐福年有家人在金陵麼?
至於郭叔,他都懵懵懂懂,還一天做發財夢呢吧,替罪羊而已,不過是人家騙子需要一個附近的熟人讓你們跟容易相信而已。
錢一卷走,你們能怎麼辦?
行了,這事一句兩句根本說不清楚,你現在也不相信我說的吧,我也不用你相信。
說了這麼多,你信也好,不信也罷,到時候別哭就行。
拜拜。”
錢文說完,就上樓了。
喬祖望坐在原地,有些坐立不安了。
回到房間的錢文,思索了一會,拿出紙筆。
【金字塔騙局】
他是想寫龐氏騙局的,可想想後改成了這個。
這個騙局很簡單,就是抓住了人們賺錢的心理。
簡言之就是利用新投資人的錢來向老投資者支付利息和短期回報,以製造賺錢的假象,進而騙取更多的投資。
由於回報豐厚,會誘使很多的人上當。
幾年後這樣的非法聚斂錢財模式將多不勝數,花樣百出。
現在嘛,在大陸應該算是個新鮮的事物。
這玩意在國外,很早就有了,可以追溯到1920年。
天黑了,馬素芹做好飯來叫他,錢文讓他們先吃吧,他還沒寫完。
他打算把這件事曝光出來,不知道也罷,知道了,就出些綿薄之力吧。
況且聽馬素芹說,有好多街坊四鄰都被騙了。
不過,他也不期待會有多大的結果,反響。
因為,在十幾年,二十幾年後,這種事被無數次曝光,模式都研究透了,可還是無數人甘願上當,認為自己可以吃著這個餡餅。
好多家人跪下都攔不住這些甘願上當的,他也不怎麼相信自己能簡簡單單讓人醒悟。
隻是給世人一個提警吧,也看能不能挽回街坊四鄰的一些損失。
等他寫完,一看時間已經是十一點了。
伸了個懶腰,有些餓了。
剛要起身去廚房找些什麼吃的,門外一股濃鬱的香味傳來。
“就知道你餓了,海鮮麵。”馬素芹端著托盤,款款走來。
翌日。
錢文空閑時間呼了宋清遠。
半小時後,宋清遠回電話了。
“請我吃飯啊。”
“給你個大新聞,要不。”
本來還懶散的宋清遠一下來勁了,“什麼新聞?
家長裏短我可不要。”
“晚上在食府見吧,見麵詳細說。”
“嗬嗬,我要吃蟹黃豆腐,鳳尾蝦,蟹粉獅子頭,海參……”
“記得帶錢。”
錢文把電話掛了。
到了晚上八點,宋清遠到了。
一通亂點,然後空空的錢包往桌子上一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