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什麼不好,非要學狗屁功夫,弄的老子不像爹。’
好一會,氣總算是捋順了。
見鮮美的河豚湯一點點減少,他急了。
“給……給我留點,別都喝完了。
我還沒吃過呢。”
喬祖望急忙起身給自己盛了一碗魚湯。
“嗯~”嚐了一口的喬祖望眼前一亮。
點了點頭,“確實貴有貴的道理啊。”
他別的不行,可嘴刁的可以。
喬祖望又連連喝了幾口,在給自己盛滿,夾了一大塊魚肉,吃了幾口魚肉後,突然歎了口氣,他算是知道自己的招式在這個家是真起不了什麼作用了。
又吃了口菜,對著所有人,尤其是錢文,道:
“我工作的廠子要私有化了,現在我停薪留職,也就是說算是沒工作了。
也不知道那天我就成下崗工人了。”
三麗,二強一驚,“那……那……”
他們一個學生,一個還沒參加工作,也不知道怎麼辦,幹著急。
錢文放下筷子,擦了擦嘴。
“這就是你在家鬧的原因?
這地方也不對啊,你應該去找你單位說理去呀。”
喬祖望臉難得一紅,是不怎麼光彩,可他也沒辦法啊。
“還有,沒工作就去找工作啊,在家嗷嗷什麼。”錢文看向喬祖望說道。
“你……你以為現在工作說找就能找下啊。
而且我有殘疾在身,不能做體力勞動的。”喬祖望理直氣壯道。
四美小聲吐槽,“您那兒殘疾了,能跑能跳,天天麻將打的,鹵肉吃著,小酒喝著,比誰都自在。”
“我右腳小拇指少了一節好吧,街道辦給開的殘疾證明,我這麼大人還能胡說八道咋滴。”喬祖望瞪拆台的好女兒。
四美翻白眼,好大的殘疾啊,確實不能體力勞動。
“那你就打麻將發家致富唄。
你不是喜歡打麻將嘛。
以前還得上班,現在天天都可以打了,多開心,掙錢歡樂兩不誤。”錢文出謀劃策道,他現在算是知道喬祖望打的什麼鬼主意了,對他圖謀不軌。
喬祖望一噎,打麻將要是能發財,他早吃香的喝辣的的了,開始耍無賴道,“我不管,喬一成你那麼有錢,又是買房,又是開單位的,你得管我。”
錢文一樂,還賴上他了。
要是喬祖望有個父親樣,在喬母逝後,能微微照顧他們,他都不用喬祖望嗷嗷,上吊什麼,他一準給他辦的妥妥的。
可現在……
“那你說,你想讓我怎麼做。”錢文饒有興趣的問道。
“我也不要你多麼照顧我,我也不老,生活還能自理,你隻要每月給我五百生活費就行。
反正對你也是九牛一毛,你……”
“五百~”
沒到喬祖望說完,四美就驚呼出聲。
現在金陵普通工人平均收入也就是一百左右,喬祖望張口就要五百,簡直獅子大開口。
三麗,二強都放下了碗筷,眼睛瞪大,吃驚的看向喬祖望。
今天這出戲,有些昂貴啊。
錢文手指敲了敲,引來幾人的目光,“老實吃飯,這麼美味的河豚湯都堵不住你們的嘴。”
喬祖望就不能給他胡攪蠻纏的機會,要不然越搭理越來勁,四美簡直在幫倒忙。
“我衣服都多久沒換新的了,現在澡堂子洗澡都漲價了,五百不多,我……我勞累了快半輩子,也……也應該想享清福了吧。
喬一成,你不能不管我,我可是你老子啊。”
喬祖望說這話的時候,剛開始底氣還不足,可慢慢的理直氣壯起來,一副他不給錢,就對不起這個家的樣子。
錢文是一點沒生氣,因為真沒必要,氣大傷身,為了喬祖望不值得,又不是不知道他是個什麼人。
都沒和對方理論一下這些年他們是怎麼過來的想法。
他想怎麼做,喬祖望又做不了決定。
錢文想了一下,看向眼巴巴盯著他的喬祖望,“可以很明確的告訴你,五百沒有……”
“喬一成!”話還沒聽全,喬祖望就急了,騰的站起來。
錢文臉一沉,平靜似水的盯著喬祖望,“你是要我在二強,三麗,四美,七七麵前跟你好好理論一下麼?
摸著自己的良心,靜等幾秒鍾,在考慮有沒有資格憤怒。
不要讓自己顏麵盡失。”
“想要享清福等你什麼時候真正老了,我們在討論這個話題。
我不是去年給了你一‘深發展’股證嘛,你當初花了一千,我現在五千收了。
五千,大部分工人五六年的工資了,就是你好吃懶做,也夠你揮霍一段時間了,怎麼樣,換不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