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這是做什麼,來真不如不來。”
“所以秉昆從來沒說什麼和對方處好關係的話。
反而說強大自己,讓對方在不敢小覷我們。
我覺得挺對,誰還不是崛起與微末的。
我們家這麼多大學生,還怕了不成,太小看人了!”周蓉傲嬌道。
“嗯,那你打算怎麼辦?
別到時候秉昆,大哥功成名就了,就咱們倆當掛件了。”
“沒想好,得細細琢磨下,不過肯定不能成掛件,要不然我周蓉麵子何在。”周蓉摸著下巴想了想,突然,“要不先睡會,明天在細想?”
“咳咳,明天很忙的。”蔡曉光抽回了擁抱周蓉的胳膊。
“沒事,明天就是三十,後麵都是休息。
再說大嫂都有了,現在就剩咱們了。
咱倆健健康康的不能落後。”周蓉色狼般虎撲了過去。
蔡曉光瑟瑟發抖。
體格一般嘛。
老周家,錢文屋。
鄭娟給在小床上睡覺的孩子們掖了掖被角。
每個白嫩的小臉都可愛的熟睡著,還時不時砸一咂嘴,可愛極了。
家裏的燈沒開,開的是一旁的夜燈,燈光暖色,不刺眼,光線暗。
“都睡了?”錢文摟住回來的鄭娟。
“嗯,都睡了,跟小豬一樣。”鄭娟輕笑道。
“哥哥,你今天是不是很生氣啊?”
“還好,就是看不慣老周家被無視。
要麼就別來,我也就眼不見心不煩。
可來了,還是那副調調,我就覺得欺負人了。
既然欺負老周家,哪我不能讓。
現在是人微言輕,可以後誰說的準呢?”
“嗯,我相信哥哥。”
錢文笑著揉了揉鄭娟的秀發,吻了她額頭一下。
還是老樣子,他說什麼鄭娟就應什麼,根本沒有反駁的意思。
要是以前說是沒文化,無才便是德,那現在上了大學,也算見多識廣了,可鄭娟還是一點沒變,還越發迷戀他,有些崇拜了。
崇拜主義不能搞啊!
他是挺享受的。
臘月三十。
昨晚小雪變中雪,天一亮雪停了,門口,屋簷上,街道上,白雪皚皚,瑞雪兆豐年。
“爸爸爸爸,我要放炮,放鞭炮。”
“我要堆雪人。”
“哥快點,好多雪,我們找虎子打雪仗去。”
光字片的孩子們,大清早就玩鬧起來。
門口,鄭娟給康康圍好圍巾,戴好棉帽,手套,又在紅撲撲的小臉上親了一口。
“媽!”一旁有人在,康康跺腳。
鄭娟溫柔一笑,“一會好看弟弟妹妹,跟緊你光明舅舅,別跑遠了,放鞭炮離遠點,別崩著了,躲著屋簷上的冰淩,玩雪別弄衣服裏,會感冒的,還有……”做媽媽的有操不完的心,永遠的不放心。
光明在一旁微笑看著,康康無奈聽著,他已經不小了。
鄭娟在門口和孩子們絮絮叨叨。
家裏,正準備寫春聯,包餃子,準備明天要吃的菜。
電視裏放著哪寥寥無幾的電視劇,錢文看了看,沒什麼興趣了。
在過幾年,濟公,西遊記,射凋英雄傳應該就出來了,到時候勉強有看的了。
大嫂郝冬梅要幫忙,周秉義急忙攔下,說他來做,有過一次意外,他可不想再有第二次,這次他比任何人都小心,上心。
郝冬梅覺得有些太緊張了,可也不敢輕視,就盡量做一些力所能及的。
“秉昆,今天能買上藥麼?都臘月三十了。”
錢文穿上外套,正打算帶上皮棉帽,出門給大嫂郝冬梅買安胎藥呢。
“我去大醫院就跟回家一樣,你說我能不能買到?
不過你們中午別等我了,我這一去,估計不到晚上是不會被放回來的。
你們該貼春聯貼春聯,該包餃子包餃子,我忙完就回來了。”
這一去大醫院,疑難雜症就會找上來,他看在往日的情麵上,也走不了,怎麼也得給看幾個病人。
“走吧,沒你我們還吃不上餃子了?
給你大嫂的藥拿回來就行,現在你大嫂最重要。”一旁卷煙的周誌剛說道。
錢文和周秉義對視,聳肩。
錢文和李素華打了聲招呼出門了。
和門口的鄭娟,光明,康康三個小不點說了說話,就騎著自行車走了。
現在生活慢慢好了,物資豐富了,年味也越來越足了。
街上穿著新衣服的孩童,成雙成對的喜悅男女,還有路上廣播裏時不時放著喜慶的音樂。
一天忙碌,夜晚來臨。
老周家人齊聚,守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