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蓉一跺腳,咬牙跟上。
“我是謝謝你幫了曉光。”周蓉跟在身後說道。
蔡曉光還是出問題了,大學考上了,可他工作單位不放人。
他就想到求助大嫂郝冬梅,畢竟省一把手在哪放著呢,又是親戚。
可過程不怎麼順利,反正沒有蔡曉光所想的那麼順利,拖的時間挺長的,看蔡曉光急的都臉上冒痘了,錢文知道後,就幫了把手。
人情往來,找了市裏一位領導遞了句話。
蔡曉光這個事,也就是廠長一句話的事,蔡曉光的事很快就解決了。
可戲劇化的是,他剛剛幫蔡曉光解決了問題,大嫂郝冬梅哪裏也有消息了。
她父親的秘書也給蔡曉光廠裏的廠長遞話了。
讓拖拉機廠的廠長還以為蔡曉光有多大能量,讓市裏和省裏的領導都因為這一件小事遞話。
蔡曉光在最後的工作日子裏,反正挺舒服的。
就是這件事過去,看大嫂郝冬梅的臉色不怎麼好看,好像因為這件事和家裏父母鬧別扭了。
錢文是意料之中,郝冬梅父母有些雙標,清高。
對自己有用的,什麼警衛員,老部下,他們都能寬宏的給其家人安排工作,包庇工作上的問題,絕口不提什麼黨賦予我們權利,不能濫用什麼的。
可對所謂窮親戚的老周家,沒什麼用的老周家,他們就嚴格,苛刻多了。
口上說著一套,富麗堂皇,可心裏門不當戶不對在哪擺著。
就怕老周家人圖他們手中的權利。
也不能說錯吧,人之常情,畢竟換角度考慮,也不是什麼問題。
可俗人的他,看不慣。
蔡曉光很感謝他出手幫忙,隻是對大嫂郝冬梅就隻有客氣的感謝了。
這讓郝冬梅在老周家越發尷尬。
不提她父母,她在老周家是一點問題都沒有,大兒媳做的不錯,不矯情,知書達禮,做飯打掃都做得。
可一牽扯到她父母,郝冬梅就夾在中間尷尬了。
因為,階級層次就明晃晃的擺在哪裏。
“我和曉光的關係也不差,謝謝就不用了。”錢文不在意的揮了揮手。
有他的時不時操練,周蓉現在的性格,比劇中好了不少,起碼學會說謝謝,意外還會感激了。
周蓉看著錢文的身影,氣的牙癢癢,知道她為了這個感謝,做了多久的自我思想工作,鼓起了多大的勇氣麼。
就一句輕飄飄的話打發她了,不應該鄭重的回她一句不用謝,都是一家人什麼的麼?
被無視,傲嬌的周蓉一下又把自己氣著了。
可她可能是多多少少已經習慣了,自己深呼吸了幾下,就調正好了。
火車上挺枯燥的,就是有周蓉解悶,蔡曉光,郝冬梅閑聊,可還是覺得時間好慢,旅程好遠。
吃著從家裏帶來的幹糧,一路庫茨庫茨中,京城到了。
首都就是不一樣,先不說建築,光繁華程度,來來往往的人就比吉春市多出太多。
到了京城,在火車站門口見到了早他們一天,先一步到達的周秉義。
北大。
燕園。
錢文入住了,裏麵的同學年齡差距有些大,最大的三十出頭,最小的十八,他算是卡了個中間。
宿舍是上下鋪,一個宿舍六個人。
同學,什麼人都有,地方幹部,插隊知青,工人,服務員,現役軍人,五湖四海。
都是精英,都有點狂。
錢文當天就做了宿舍老大,用學識的壓製,英語,俄語的交替的交流,唬住這些精英,然後輔以武力的征服。
他宿舍老大的位置穩得不行。
他們的檔案上寫著‘經濟係政治經濟學專業’。
剛開始錢文還有些沒明白會學什麼。
學習一周後,他就狂了。
廣義的講就是研究社會生產,資本,流通,交換,分配和消費等經濟活動,經濟關係和經濟規律的學科。
在通俗點,研究國民財富生產和分配,現代詞就是‘宏觀經濟’。
錢文一下就有些驕傲了,這個時代背景下,種花家很少有人能比他更了解今後國內經濟發展趨勢了吧。
80後,就是第三產業的蓬發。
什麼是第三產業,也就是餐飲業,零售業,金融業,服務業,計算機服務與軟件業,交通運輸,等等等等……
他門清啊,在北大學習氛圍很好,各個學習小組經常爭執的麵紅耳赤,誰也不服輸。
什麼雇工是不是剝削,什麼可否包產到戶,等等問題。
講座常常有,來的還都是社會科學院,財政科學研究院的專家。
錢文來了北大也就沒想過要低調行事,在不牽涉敏感政治方麵下,他是全力出擊。
為了能把小康康盡早接來京城,他要引起學校對他的重視。
短短兩個多月,他和各個老師,同窗同學,來講座的專家,是言辭犀利,舌戰群儒。
最後有些超前的言論,都引來了副校長的接見。
並在經濟學權威期刊上撰寫論文,發表言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