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嘍啊。”錢文搖了搖手中的油包,“豬頭肉,花生米,家裏有酒麼?”
蔡曉光一樂,“這是來找我吃飯來了?”
錢文搖了搖頭,“很遺憾,我是被老媽攆過來的。
看看她不省心的女兒過的怎麼樣。
在路上思來想去,帶什麼禮物上門,看到這豬頭肉不錯,有些流口水就買了點,一起嚐嚐?”
關門的周蓉聞言白眼。
“家裏有酒,不過就白的,喝麼?”蔡曉光讓錢文趕緊坐,找出一瓶沒開的白酒,同時讓周蓉在做幾個下酒菜。
周蓉哼哼唧唧,不滿的去了。
錢文看了一眼,“曉光,你家什麼時候養動物了。”
“啊?”蔡曉光一愣。
“還哼哼唧唧的,一天吃的多不多,過年能當殺豬菜麼?”
蔡曉光看著周蓉。
“你才是豬呢。”周蓉不滿道。
“那你哼哼唧唧什麼,都讓人誤會了。”錢文攤攤手。
周蓉跺了跺腳,拿著菜去水房了。
“你們姐弟啊。”蔡曉光說道。
“錯,是哥哥和妹妹。”錢文指正錯誤道。
二人就坐,帶來的豬頭肉,花生米打開,蔡曉光給滿上酒。
二人碰杯對飲了一口。
“婚後生活怎麼樣?”錢文笑著問道。
他挺對周蓉嫁給蔡曉光的婚後生活感興趣的。
“挺好,非常完美。
工作,嬌妻,家庭,都很好,是我想象中的樣子。”蔡曉光紅光滿麵的,看不出一點進入墳墓的樣子。
見蔡曉光沒一點煩惱的樣子,周蓉又不在,錢文也沒給添堵的意思。
二人就喝著酒,吃著肉,隨意聊著,並讓蔡曉光跟周蓉說說,讓她時不時回家看看周母。
蔡曉光點頭答應,說他會時常帶周蓉回家的。
二人連連碰杯,不小心酒流到了手上。
蔡曉光從身旁隨手遞給錢文一廢棄報紙。
錢文不在意的擦了擦手,可餘光卻看到了什麼,目光一凝。
“馮化成?”
“嗯?”聽到錢文的話,正夾花生米的蔡曉光看了過來。
一看錢文手中的報紙,不在意的接過,一看,“哦,他好像蘋反了。
在一個雜誌社工作,又開始發表詩了。”
“是他麼?”錢文皺眉問道。
蔡曉光知道他什麼意思,點了點頭,“是馮化成。”
“周蓉知道?”錢文問道。
“這還是她拿給莪看的。
當時看著上麵的詩,罵了,批判了整整一個小時,第一次見周蓉這麼能罵人。”蔡曉光說著,還笑了起來,好像想到了當時的場景。
“你真沒事?”錢文看向蔡曉光認真問道。
這可是他的情敵,就這麼隨意?
蔡曉光不在意的揮了揮手,還和他碰了個杯,喝了口酒。
“周蓉已經是我妻子了。
我對周蓉還是很了解的。
你和周蓉的約定,她也告訴我了。
接近7年了無音訊,沒有任何來往,通信,你覺得以周蓉的性格,是恨馮化成多一點,還是體諒多一點?”
“現在周蓉恨不得活撕了馮化成,認為當年騙了年幼的她,讓她成為了笑話。
她認為,要是當年留城的是她,她一定做的會比你好。
讓光字片,讓父母,讓大哥誇讚的應該是她,而不是你。
現在她活在你的陰影下,都是因為馮化成騙了她。
成了笑話。
前段時間周蓉差點殺到貴區,要活劈了馮化成。”
錢文有些不相信,疑問道,“真的假的?”
“你給我買票,跟我一起去。
看我能不能活劈了那個王八蛋!”不知何時,周蓉回來了,手裏端著洗菜盆。
“那個王八蛋還有臉寫詩,還假如生活欺騙了你?
他就是王八蛋,虛偽!
要不是因為他,我能成現在這個樣子,我能不如你。
要知道當初我可是尖子生,要是留城,分配工作肯定比你強。
現在光字片,老周家誇讚的應該是我,而不是你!”周蓉一副憤憤不平的樣子。
錢文卻有些迷了。
周蓉這是在迷惑他?
還是崇拜消失了,不愛信仰了?
這是他把周蓉打擊的變了,變得更平民化了?
不過驕傲的周蓉一直在他陰影下過了七年,變點也能理解哈。